有“竹叶飘香”,还可以为他缝补衣裳,一件件巧夺天工宛若艺术品,不过那些都是她就地取材的结果,从来没有因为给他做饭补衣的事情而单独向府里提出过额外采办的要求。然而茶叶这个问题就不好说了,她再是心灵手巧,再是鬼马机灵,这碧螺春永远也不可能成为大红袍,这可如何是好?
冰凝没有法子的时候也就只剩下一个招数,将计就计、顺水推舟。虽然她已经听出来他话语中隐含着不喜欢碧螺春的意思,但是既然现在变不出来他喜欢的茶叶,而更关键的是她压根儿就不知道他喜欢什么茶水,于是就装作没有听出来他的话外之音,而是故作认真地回答道:“回爷,您还真是说对了,妾身确实是最喜欢碧螺春了,您看它们一团团,一卷卷,黑黢黢的,其貌不场,但是当它们被在茶盏里之后,立即就变成了婀娜多姿、千娇百媚的模样,有的叶片整张地舒展,有的叶片半卷半舒,有的叶片似一叶轻舟飘荡在湖面上,有的叶片似小草停留在水中央。不管它们最终变成什么形态,每一个叶片都与从前那像极了小田螺的模样大相径庭,总是令妾身想起民间的一句老话:女大十八变,谁能想得到那又黑又小像枯树叶的东西最终变成身穿碧绿衣裳婀娜多姿的美人呢?”
冰凝因为心虚,所以平时不甚健谈的她此刻竟是滔滔不绝起来,竭力掩饰自己内心的最终,因此越是心虚就越是健谈,而越是健谈反而让王爷感觉到她的反常,感觉到她的心虚。
“爷还真不知道,自己的侧福晋原来是这么一个能言善道之人。”
冰凝那么聪明之人,王爷一句话就让她明白了自己刚刚这番欲盖弥彰之举是多么的可笑,登时两颊飞起两团红云,继而发烫起来。虽然此时情形甚是尴尬,然而输了口舌不能输了阵势,这是冰凝最后的底线,因而她又外强中干地强词夺理起来。
“回爷,您不总是责备妾身伶牙俐齿么?所以”
所以您又不是头一回见识妾身能言善道,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这句话冰凝犹豫了一下,掂量掂量份量之后又咽回了肚子里。王爷现在明显是在找邪茬儿,她躲还躲不起呢,哪儿能主动往他的手上送把柄?还是好好哄哄这尊大神,求个幸福平安吧。冰凝咽下的话王爷即便没有亲耳听到也能大致猜出个**不离十,虽然说他屡屡栽倒在她的手上,但是全都是他大意轻敌的结果,现在是有备而来,自然就不会那么轻易地被她玩弄于掌股之间了。
“所以你就胆大包天,借坡儿下驴?”
“爷啊!您这么玉树临风的风人雅士怎么会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来?”
“怎么?不爱听?瞧你这个样子,活脱脱地不就是一头倔驴一头犟驴吗?”
借坡下驴?倔驴犟驴?他将她比喻成驴子,他就能独善其身?他也同样是一头驴子好不好?还是一头动不动就发脾气的老驴!哼!
虽然心里不服气,然而冰凝在嘴头上却是不敢说半个字,真若说出口,岂不是要踩到了他的痛处上,立即跟她来个翻脸不认人?逞一时的口舌之快带来的后患是无穷的,冰凝当然知道孰轻孰重,然而就这么败下阵来她又实在是不甘心,毕竟跟他的历次交锋都是鲜有败绩,哪怕是硬仗大仗,虽然有的时候赢得甚是艰苦,但终究还是赢了,现在这么小的一个简直过招儿居然轻而易举地举手投降,实在是不能令冰凝心甘情愿。
“回爷,妾身就是一头倔驴、犟驴,不过,您不是也还挺喜欢的么?”
若不是为了在这场嘴仗中板回一局,冰凝何时有勇气有胆量大颜不惭地说出这种话来?脸皮厚得快要赶上他的了,只是为了争得这一时之气,竟也是顾不得许多,只要是能够赢了他。
冰凝甚少侃侃而谈,更是绝对不会如此厚脸皮地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