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呢?现在她就是鸡蛋里挑骨头都挑不出来了,简直是又气又恼。
“好吧,好吧,就算你是瞎猫撞上一只死耗子吧。那个现在又轮到我了,我对这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哈哈,怎么样?这回你总不能再说我这个不是中秋之月了吧?”
湘筠简直是要被雪薇给气死了,耍完无赖还得意洋洋,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姐姐啊,您,您,您这句诗跟妹妹刚刚对的那句诗可是同一首诗啊!不都是苏东坡的《水调歌头·丙辰中秋》嘛!”
经湘筠这么一提醒,雪薇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对的这句诗竟然与湘筠的同出一辙,可是,这可是她绞尽了脑汁才好不容易想起来的一首,如果现在让她再另选一首,上哪儿再找新的诗句来应对呢?雪薇可不想就这么样的认输了,反正她的脑子灵光,对付雅思琦或是冰凝她是绝对没有胜算的把握,但是对付湘筠可是绰绰有余。
“对呀,没错,都是同一首诗,可是咱们不是对诗句嘛,又不是对诗名,如果对诗名的话,你说了《水调歌头》,姐姐自是不能再拿这首来对,可是你对的是‘月有阴晴圆缺’,姐姐对的是‘明月几时有’,诗句完全不一样嘛!怎么能判定姐姐这局输了呢?”
“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难道说姐姐说得哪句不对吗?”
湘筠性子温顺,不似雪薇那样张扬跋扈,因此自然是会落了下风,此刻又被雪薇“气势汹汹”的一顿抢白,“可是”了半天都说不一个字来。雪薇见自己从气势上取得压倒性的绝对胜利,当即是连心里残余的那半点心虚也跟着一下子就灰飞烟灰了。
“好啦,好啦,既然姐姐说得对,那就是没有输呗,来来来,现在该你对诗了。”
湘筠本就是笨嘴拙腮,又是妹妹身份,面对强势的雪薇自然是哑了火,于是只好认命道:“反正你是姐姐,你说怎么着就怎么着吧。那轮到妹妹对诗,就对一句‘今夜月明人尽望,不知秋思落谁家?’吧。”
湘筠自从康熙六十一年开始就留在冰凝身边,现在算来,已经学了有四个年头了,每日里冰凝悉心教授她课业,虽然达不到才女的程度,但也是小有成就。而雪薇呢?虽然她也十分喜欢诗书写字,但是一来她起步的时间比较晚,二来一直都是十三阿哥亲授课业。十三阿哥虽然学问要比冰凝高,但是他哪里有那么多的时间用在雪薇身上呢?连皇上的公事都忙不过来,连自己的府务都没有功夫处理,因此分身乏术的他只能是十天打鱼八天晒网。十三阿哥没有功夫教,雪薇又不是那种刻苦的学生,既沉不下心来也坐不住,属于空有满腔热情,却是缺乏恒心与毅力。所以萨苏才千方百计地想要让雪薇养在冰凝的宫里,好好调教一下小格格的脾气禀性,同时再顺带着将诗书一并教授了,实属一举两得。
然而萨苏有心,冰凝无意,因为她早就感觉到了雪薇对她的浓重敌意,她可是不想做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但又不想得罪萨苏,于是就说服皇上,将额娘的差事推到雅思琦身上,将师傅的差事推到霍沫身上。在入宫的一年多时间里,雪薇与湘筠共同师从霍沫,虽然两个人学习同样的课业,霍沫在教书的时候也是尽量做到一碗水端平,不偏不倚,然而由于两个格格的基础差别实在是太大了,雪薇学着吃力,霍沫教着累心,但是碍于雪薇的额娘是皇后娘娘,霍沫不想惹事生非,于是只得是对雪薇实行拔苗助长,仍是湘筠学习同样的课程。
基础差的雪薇肚子里的墨水自然是要比湘筠少多了,因此刚刚湘筠对出这句“今夜月明人尽望”的诗句,对她而言是完全陌生的,雪薇连听都没有听过,更不要说判定这句诗到底是否符合对诗规则。然而小格格也是好面子的,平时在课业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