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法子,都一定要掩了众人的耳目,朕知道这个差事不好办,所以朕会给你一个免死牌,出了任何事情,朕都会给你兜着,只要你守着今儿的这个秘密,不让任何人知道你是奉旨办差即可。”
皇上把话说得这么清楚明白,苏培盛又是个比猴儿都精的人,自然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因为有了免死牌,他终是放下心来,于是赶快满脸堆笑献宝似地回道:“回万岁爷,奴才知道该怎么做了,您就等好儿吧!”
见苏培盛明白了他的话中之意,终于吐口答应下来办妥这桩差事,皇上总算是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同时又不放心地叮嘱道:“你们两个这就回去,立即将这件湿衣裳物归原处,另外屋子里动过的地方也赶快归置回原位。”
“奴才遵旨。”
“还有,你们只有一刻钟的功夫,所有这些务必要在一刻钟之内全部办妥。”
“奴才遵旨,奴才这就去办。”
“且慢,刚刚朕要你们再带一件干衣裳过来,到底带来了没有?”
高无庸原本是要与苏培盛一同退下,此刻听到皇上问话,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右手里还攥着一件衣裳,于是吓得忙不迭地呈了上去。
“回万岁爷,这件干衣裳奴才也一并带过来了。”
见高无庸递上来一件女人的衣裳,皇上心里本能地排斥起来,如果这是他的女人的衣裳,拿了也就拿了,偏偏这件衣裳是清风这个奴才的,要他亲手拿一件不相干女人的衣裳,心里实在是觉得膈应得慌,可是关于清风的事情他又不想让这两个奴才过多地介入,连高无庸和苏培盛都不放心,他就更不可能再用其它的奴才,没有奴才就只剩下了他自己,然而让他拿上清风的衣裳回房里又是无论如何都过不了心理这一关,另一方面,如果不寻一件衣裳过来,他又怎么可能让几乎衣不遮体的清风走出他的寝宫,穿过长长的庭院回到她自己的房里呢?于是这个事情就陷入了一个无限死循环之中。思前想后万般无奈之下,他只得是掏出了自己的随身帕子扔给了高无庸。
“先拿这个帕子将衣裳包起来。”
高无庸因为不清楚事情的原委,因此当然是不明白皇上为何会吩咐他要用帕子将衣裳包起来,想前从前也办过不少千奇百怪的差事,因此也就没有太多在意,赶快接过皇上扔过来的帕子,仔细地将衣裳包好。
今天是十四,又是一个大晴天,月亮又圆又大又亮,高无庸因为给皇上办差事,当然是份外仔细,又是要用小小的帕子包裹一件大的衣裳,自然是费了不少功夫,因而也就注意到皇上扔过来的这条帕子正是前些日子宫中绣坊新近送过来的那一条。
好不容易大致包了一个七七八八,又见皇上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尽管四周边角都露着,高无庸也只得是将就着赶快将这个小包袱呈了上去,结果却见皇上只伸出来两根手指头,专拣被帕子包住的部分捏住,就好像没有帕子包住的部分是洪水猛兽,会张开血盆大口咬上他的手指头似的。
只是还不待高无庸再多想,就听皇上在催促他们了:“还不赶快去办差事!记得一定要在一刻钟之内办完,办完后苏培盛你就不要回来了,只要高无庸一个人回来复命即可。”
两个奴才领命而去,皇上在院门口见他们完全走远之后,则迅速转身,只用两个指头尖捏着那么一丁点儿的被帕子包裹住的衣裳,急步穿过庭院又进了屋里。进屋之后,只见果然与他所料一样,清风仍跪在原处,虽然衣不蔽体,但好在现在正是盛夏时节,跪了这么长的功夫也不至于被冻着,不过就算是冻着了,皇上也觉得她罪有应得,自己穿这个样子都不怕冷,跪这么一会儿就怕冷了?简直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进了屋来,皇上将两个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