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雅思琦一句话说中了心事,淑清一张老脸登时变得通红,于是又羞又恼道:“你就知道取笑姐姐,可真是没有你这么当皇后的。”
“哎呀姐姐可是冤枉妹妹了,妹妹哪里是取笑您?妹妹分明是想要帮您呢!您看,您不是担心自己从前弹的那些曲子万岁爷听腻烦了吗?这不离万岁爷寿辰还有些日子吗?您新学一曲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就这么定了吧,您就弹琵琶了。”
“哎呀,妹妹可别,可别,我,我还是别这么丢人现眼了。”
“咱们这不是暂时先说下嘛,您别着急,回头妹妹再跟您商议。那个,惜月妹妹,您想得怎么样了?”
惜月昨天回了自己的园子之后,当然也是左思右想了一番,只是从白天想到晚上,也是跟淑清一样没有想出个好法子来。另外她还不如淑清呢,淑清至少琵琶还是弹得不错的,而惜月却是琴棋书画哪一样都会那么一点儿,实际上也就是那么一点儿,哪一样都会,却是哪一样都拿不出手。
一直愁到元寿阿哥从学堂回来,她还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元寿阿哥是大孝子,回来之后连自己的房里都没有回,更不要说更衣歇息了,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给自己的额娘请安,结果一眼就看出来惜月心里有事。
“请问额娘,您今儿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高兴的事情?不如说给儿子听一听,让儿子宽慰您一下。”
“元寿阿哥真是个有心人呢。不过你不用担心,额娘不是不高兴,只是有点儿发愁罢了。”
一听惜月说她不是不高兴,元寿心中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刚刚紧张万分的心情登时就放松下来。
“噢?原来是发愁呀,有什么事情能让您发愁的?儿子最不怕难题,定是会为您排忧解难的。”
元寿阿哥今年已经十五岁了,想当初他的阿玛在十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成亲了,所以给他娶妻成家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只不过因为先皇的大丧,为了给他的皇玛法守孝,不得不耽搁下来。除了年龄的增长之外,前两年的先皇忌日都是由他代替皇上前往遵化景陵祭奠,因此不论是从年龄上来讲还是从办差历练来讲,元寿阿哥都是脱颖而出,将其它阿哥远远地甩到了后面,这位四阿哥再也不是从前那个爱玩爱闹的活泼小阿哥,而是成熟稳重的皇四子。惜月眼看着自己的阿哥一步一步地成长,也一步一步地让她看到了未来继承大统的些微曙光。
不过惜月是个聪明人,虽然元寿阿哥现在一路领跑,但是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还有一个六十阿哥的存在,虽然六十才三岁多,然而皇上对六十阿哥的偏爱是个人都看得出来。因此惜月明白,元寿阿哥的一枝独秀是建立在六十阿哥年幼的条件上,待六十阿哥也长到十四五岁的年纪,那可就实在是说不好了。因为她再是偏心自己的阿哥,然而事实令她不得不承认,元寿阿哥的资质并不是特别突出,至少在他三四岁的时候可是没有六十阿哥这般聪明。
虽然元寿阿哥的前程堪忧,但是现在六十阿哥不是还没有成气候吗?那就只能是祈祷六十阿哥要么暴病而亡,要么越长越不成器,走一步看一步吧。
尽管前途未卜,但是已经抓在手中的才是最现实的,望着既乖巧又懂事又出众的四阿哥,惜月的心里头不知道有多么的欣慰,简直是比自己得了皇上的恩宠还要高兴。
“嗯,都说我的元寿阿哥是所有阿哥里最懂事最孝顺最有才学的,果然不假呢。其实额娘也不是遇到了天大的难事,今天去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
待听完惜月一五一十地讲完雅思琦在满园春色给众姐妹们吩咐的差事,还有她自己的担心与顾虑,元寿阿哥不但没有像她一样愁眉苦脸,而是一脸的欣喜。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