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就不肯承认冰凝比她聪慧,现在雅思琦就更不可能承认了,只不过从前将冰凝的聪慧归功于读书多,现在则毫无疑问推卸到:“哼,狐狸精自然是有无边法术来做倚仗,本宫只是一介常人,(肉ròu)(身shēn)凡胎,全凭一己之力,又如何才能取得胜绩?”
吃了败仗的雅思琦仍是不肯愿赌服输,她一个大活人,连个现了原形的狐狸精都打不过,她可真真地是枉做了皇后娘娘,连带着皇上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了!
“何全,你再去给十三爷传本宫的吩咐,就说万岁爷是被狐狸精迷了心窍,失了心智,才写下的那个上喻,万岁爷若是现在醒来,也定是会后悔万分,即刻收回成命。咱们做臣子的,就是要时刻替万岁爷着想,既然已经发现了不妥之处就要想方设法替万岁爷去弥补,而不是将这个烂摊子全都留给万岁爷一个人,到时候旁人看万岁爷的笑话,那可看的不是万岁爷的笑话,而是看的大清朝的笑话,十三爷可是要想得清楚明白才好。”
望着前来传话的何全,十三阿哥的头一下子就疼了起来。他搬出皇上来婉言相拒,雅思琦就搬出大清朝来步步紧((逼bī)bī),是个人都清楚,皇上再大也大不过大清朝去,这下可是怎么办?无奈之下他只得是采取权宜之计。
“何全,你去回禀皇后娘娘,就说爷知道了,不过年主子贵为皇贵妃,不管将来是不是,至少现在是,因而马革裹尸是万万不可,至于万岁爷醒来之后是不是会后悔万分、收回成命,爷只是做臣子的,自然是不敢妄自揣度圣意。”
雅思琦再是长嫂如母,也还是要排在皇上的后面,因此十三阿哥这番话也算是明白无误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然而即便是如此明白无误地表明了自己的立场之后,他还是不放心,又将已经抬脚准备退下的何全给叫住了。
“何管家,爷又想起一句话来,劳神传话给你家主子。”
“十三爷客气了,您请吩咐,奴才定是一字不差地传到。”
“爷这句话非常简单,就是务必请太医悉心医治,恭祝万岁爷早(日rì)康复。”
这句话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恭维之语,而是绵里藏刀的严重警告,因为搞不清楚雅思琦的真实想法,因此对于突然(性xìng)(情qíng)大变、步步紧((逼bī)bī)的那拉皇嫂,十三阿哥不由得拉响了心头的警报。
万一是奴才们,或是其它权臣王公利用皇上昏睡的机会发动宫闱政变,((操cāo)cāo)纵了皇后,差借何全假传口信,那岂不是要铸成大错?因而他只同意了皇后的一半建议却又保留了一半自己的意见,同时暗暗传达出一个信号,那就是他不会坐以待毙、听任调遣,而是要从太医院入手,主动出击,因为他是最忠诚的保皇派。
十三阿哥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关心皇贵妃的丧仪如何,而是将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了皇上的安危之上,最最行之有效的法子就是将皇上从后宫内院转移到九州清宴,彻底切断雅思琦的控制范围。然而就像雅思琦的势力进不了前朝一样,十三阿哥的手也一样触不到后宫,这个时候,苏培盛就显得犹为重要了,因为只有他,不但能够在前朝和后宫中自由行走,而且还是皇上最信任的心腹加权臣,因而争取得到苏培盛的支持刻不容缓!
十三阿哥想要见皇嫂一面着实不易,但是见苏大总管一面绝对是易如反常之事,因此才差了(身shēn)边的小苏拉传话不久,苏培盛就出现在怡亲王的面前。
“奴才给十三爷请安了。”
“大总管,爷问你,万岁爷怎么样了?太医院那边的(情qíng)形爷全都清楚得很,爷知道万岁爷什么时候能醒来谁也打不了保票,只是万岁爷乃一国之君,在后宫养(身shēn)子既不是长久之计,传出去也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