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老师, 您别是在和我们开玩笑吧?”何父努力地按捺住心中地一腔怒意和疑惑,试图平静地同眼前的单老师继续沟通。
“是啊静秋, 我知道你一直疼你们家珊珊,可这些事情哪能因为孩子闹别扭就一时心软同意呢?”何母也往前探了探身体, 说得分外真挚,刚刚单静秋的一番话对她来说可以说是一个巨大的冲击, 她万万没想到, 单静秋不仅不是来兴师问罪的,还是来向他们两夫妻道歉地!更有甚者的是,她还希望劝他们俩接受孩子的这份与世不合的感情?
她只得告诉自己, 恐怕对方是拗不过孩子, 最后便也从了孩子,可她心里头忍不住有些气了起来,这静秋也是老师,怎么还不知道不能随便顺着孩子坏毛病的道理呢?她和老何早就打定主意了,不管怎么样, 都得把走了错路地女儿彻底地扭回来!
单静秋神色平静,她看向面前两人,说得分外真挚:“我不是因为孩子闹别扭才一时同意,说出这样的话, 我也明白是很冒昧,可是这一切我都是发自内心的, 也是已经千考虑万考虑才做出地决定。”
她的眼神没有半点的动摇:“我和你们都一样, 那天我也一样火冒三丈, 一样觉得还是是走了错路,可那么多天过去了,哪怕脑子再愤怒现在也总算能理智思考了,我找了很多资料、也问过了很多人,每个人告诉我的答案都一样,他们都说,这同性恋不是病,他们生来如此。”
“什么生来如此,单老师,您再这样说我就要送客了。”何父气得手都开始发起了抖,如果不是单静秋和他们家地私交在那,他现在估摸着已经动手推搡送客出门了,“单老师,咱们每说一句话都得要负责任,什么天生!什么不是病!这种话,我就当没有听过,我只知道这些是孩子她不正常,她走了错路!我们这么多人,生来就男的喜欢女的,女的喜欢男的,这才是天生的道理。”
他说得唾沫横飞:“再者说了,又是哪来的狗屁专家说的不是病,这年头我们也懂!这专家啊,靠不住!你说哪怕是生下来天残地缺的,我们不还能给他打一个义肢做复健吗!这东西,它归根结底就是个病,如果一个医生说他治不了,我就找两个,十个都说治不了,我就自己来治疗!我就不信,我这么些年来什么难关都过了,连我孩子的病都治疗不好。”
“是啊,是啊!”何母在旁边忙不迭地用力点头,“静秋,以前我觉得你说的都很有道理,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我觉得还是得听我们家老何的!你说同性恋不就是变态吗!好好的不去结婚生个孩子,非要俩个女孩子搭伙过日子,算是什么破毛病,咱们做父母的可不能惯着孩子!”
单静秋早就预料到来这里会收到地巨大阻力,毕竟何家夫妇和甄正奇不仅是性子不同,就连身份也不同,她好歹也是甄正奇的妻子,只要从她嘴里说出的话,甄正奇或多或少都要纳入考虑,可何家父母又凭什么要听她这个外人的话语呢?
可哪怕是难关,她也要帮着闯一闯,想起还在家里酣睡着的女儿,单静秋的心便瞬间被坚硬地铠甲包围,守护着里面的一腔柔软。
“这几天,梦琪怎么样呢?”单静秋丝毫没有把对方不好的口气放在心上,她只是开口问道。
何母有些紧张,没敢说出话,只是板着脸努力不看曾经的好友一眼,她深知道对方多会说话,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被说动。
可她没回话,单静秋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虽然咱们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咱们俩家人也是这么六七年的好朋友了,倒是也没什么可以瞒的。自打那天我把梦琪交给你们,和正奇把珊珊带回家里开始,我们就把自己的女儿软禁了,正奇特地从外头买了木板,要人把珊珊的窗户封了起来,而后每天就把珊珊反锁封在房间里头,收了手机,只让她一个人在里头,说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