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的人都喊回来,全部,包括石墙上放哨的人。”
猛犸点了点头,他刚抬起脚,不知想到什么,犹豫羞怯又愤恨:“……原非,我现在不是部落的,祭司了。”他艰涩的说完最后几个字,眼圈都红成了一片。
原非睫毛微动,闭上了眼睛,表示知道了:“恩。”
猛犸擦了擦眼角就去喊人了。
部落所的人都聚集在了大岩石的周围,看着岩石上坐着的人,他们是恐惧的,之前因为与岐搏斗过的原因,地上的鲜血凝固住,把这一片脚下的落叶都染成了一种诡异的暗红色,让他们踩在上面尤为不舒服。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在岩石下的冬乌想要提醒原非的时候,原非突兀的睁开了眼睛,瞬间他眼角锋利,冷凝的视线,让所有人的神经都下意识一怔。
“我出去了几天,对现在部落的情况不是很了解,能否有人告诉我,现在部落的祭司不是猛犸——是谁?”他声音淡漠,没有任何发怒的前兆,就是简单的问出一句。
但伴随着这句话,人群中安静了下去,好一会,有一个人从人堆里站起,他走了出来,朝原非深深鞠了个躬:“原,父神的使者,是我。”他本想像前祭司,也就是猛犸一样,喊原非的,但直觉让他立马改口,因为他觉得自己或许是没有资格喊那两个字的。
原非低垂下眼眸,扫了他一眼,是一个比猛犸年纪大些的人,他收回了视线,把这个祭司凉到一边,随即继续说道:“挑战过岐的都站出来。”
这一句话让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动了动心思,原非说的是岐,而不是族长,这两者是有很大一定上的区别的。
族长是炎夷部落的,而岐是他的雄性。
这会有些战士站了出去,而有些战士明显犹豫了,大概是经常猎杀猎物训练出的敏锐直觉,他们觉得出去了,就完了。
但原非没有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他在人群中找到了人:“罕,你来点,都有谁。”
莫名被点到罕一下就窜起,这会他可没有任何的不情愿,把躲在人群的中人一个个的拧了出去,尽管他不知道原非要干嘛,但对于原非,即使他自己不愿意承认,他是不会拒绝原非的命令的。
不一会,场中央密密麻麻站了一小堆,都是身强力壮的战士,旁边站着一个瘦弱的炎夷部落的新祭司,倒是显得有些突兀。
原非手指放在手肘处有规律的点着,等罕说没有了,他手指瞬间停住。
一小堆中的有个战士立马开口了,带了点试探原非的意味,他道:“父神的使者,我们加入炎夷部落敬重的是你,但岐,族长,他证明了他是绝对的强者,从今以后,我们对他表示绝对的臣服。”
原非好似没听到他说的话,他双手五指相捏,发出轻微的咔擦声,在那我战士最后一个字落地的瞬间仿佛被清晰的放大。
“然后呢。”意味深长的三个字从原非淡色的唇角溢出。
这三个字,让战士们一愣,他们似乎不明白原非的意思,在他们的视线中,原非灵活的从大岩石上跳了下来。
脚尖落地,几片落叶飞荡起在原非的脚边。
“说完了吗?”几乎瞬间,原非已经窜到了一个雄性战士前,与他近在咫尺,他黑黝黝的眼珠里闪烁着骇人的森然,让那位战士猛的后退倒了地上,他健壮的肌肉发出一阵阵连他都说不清的颤抖,瞪大了眼珠,肥硕的鼻孔在一张一合,企图让自己窒息的胸膛多吸入一点空气,但他的眼珠越瞪越大,因为原非向前倾身,缓缓靠近他,他甚至能嗅到原非身上淡淡的野姜花香气。
但这股诱人的香气并没有维持很久,因为他听到那位漂亮的父神使者,一字一顿,声音像是淬了冰一般:“我现在作为的是和岐结契的雌性,不是父神使者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