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脚走了过去,拉起原非盖在身上兽皮的一角,上了床,原非翻了个身,岐立马大气都不敢喘了。
发觉原非没睁眼,岐侧着头给原非拉了拉盖在身上的兽皮,他把视线移到帐篷角落里已经打磨得快成形的东西,又把视线移到原非的脸上,他盯着看了半响,忽的整个头靠近,小心翼翼的用手指指肚去碰原非两排长长弯曲的睫毛。
顺着睫毛根触碰,岐嘴角向上勾起,心道:怎么会这么长,真漂亮。
当原非在微痒中睁开眼睛的时候,岐正把手指放在原非高/挺的鼻梁上。
“干什么。”原非侧了侧身,对着岐,重新闭上了眼睛。
“眼毛真长,像狐斑草雀。”
原非:“……”他又睁开了眼问:“你是说我像一只浑身斑点的动物?”
“……不是,比不了。”
“当然比不了,我是人,它是鸟,人是人,动物是动物。”
“……”不知怎么接话的岐忙正色的打岔道:“你是不是砍了我种的树做武器了。”他早就发觉一些树枝被砍落,除了他们两个,现在高坡上没有任何的人。
原非鼻腔了恩了一声,头往原非的胸口埋了埋:“拿去做箭矢了。”
岐早把自己把浓密的胸口刮的一干二净,此刻发丝略过胸口,他心里莫名软的一塌糊涂,他喉结上下滚了滚:“我砍点好的,给你重新做把骨刀。”
“恩。”
两人相拥而眠,睡到半夜的时候,原非猛的睁开了眼,半直起身,立马去摸放在旁边的骨刀:“有人。”
“不用管。”岐像是早注意到把人,把原非按回床上,拉好兽皮给人重现盖上,顺势大腿一伸,把原非的两条腿/夹/住:“继续睡。”
原非蹬了蹬腿,反而被岐越/夹/越紧,轻微的声音随后就消失了,岐力道松了,原非立马站了起来,他去火堆处拿了照亮的枯枝,走到帐篷口,四周黑乎乎的一片,只有风刮过的草叶树枝的沙沙声,他在帐篷口蹲了下去,看着上面浅浅的一个脚印,用手丈量了大小。
他要是猜的没错,应该是木榉来过了。
这个人从一开始进入炎夷部落的时候就不是好人,留他到现在,原非此时转动着手上的骨刀,面上情绪不显,心里却想着是不是该趁这个机会解决掉一个隐患。
“不要动他。”
帐篷里的岐出来了,他站起原非的身后,低沉的说道。
原非转动的骨刀停住:“你以为我要干什么?”他背对着岐蹲着,岐怎么知道他心里想的,原非在平静的同时,心里却在岐猜中他心思阻止后莫名语气凉的有些厉害。
“进来。”岐中止了两人的话题,掀开帐篷口的兽皮让原非进去。
“舍不得?”原非站了起来,没把骨刀插回腰上,转身看着帐篷口的岐:“我动不动他,还不需要你来同意。”原非说罢重重的踩着岐的脚背走进了帐篷。
等岐走到床边的时候,就见到原非把兽皮全部裹在了身上,完全没给他留任何的位置。
他伸手推了推原非背对着他的肩膀。
原非闭着眼睛没动。
好一会,岐上了床躺下,但没兽皮垫着,他直接躺在了翠绿的枝叶上,轻微的树叶承受着重量发出响动,半响,岐小心翼翼又犹豫的拉了拉被原非压住的兽皮。
“……这几天呆着这里,别乱跑。”
***
岐打磨的石块成型了,是一把巨斧,斧刃锋利,在阳光照射下显得很锋利,比一般的斧头不同,不知道岐是用什么材料做的。
“嘭”地上的石块被岐单手拎着石斧劈开,简直就像带了一股凌厉的气刃。
原非盘腿坐在树下,他手上拿着的是一把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