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兴起来。眉头皱着,语气不悦:“怎么,你不信我?”
崔季陵立刻着了慌,握着马鞭子的手都开始沁出汗珠来。
以前他就是因为不信任姜清婉和卞玉成,所以才会闹出后来那些事。姜清婉心中因为这个对他一直有隔阂,这刚刚才哄得她不恼了,若这会儿再恼起来那可就难哄了。
于是忙赔笑:“没有。我很信你。”
姜清婉声音越发的不悦起来:“那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到外面去。我有话想要对薛国公说。”
崔季陵虽然心中不愿,但确实不敢不听她的话。握了握手里的马鞭子,看了薛明诚一眼,然后不发一语的往外就走。
姜天佑在旁边见着这一幕,整个人都懵住了。就是薛明诚也懵的很,脸上冷肃的样子都要保持不住了。
人人都说崔季陵是个冷酷狠毒的人,怎么他竟然会这么听姜清婉的话?
而且,若他们没有看错,刚刚崔季陵说话的那个表情,还有说出来的那句话,分明就带着几分讨好的意思。
姜清婉看着崔季陵走出厅堂,这才对着姜天佑屈膝行礼,温声细语的说道:“父亲,也请您出去待一会儿,我有几句话想要单独跟薛国公说。”
崔季陵都被她给撵出去了,姜天佑哪里还敢不听她的话?脑子晕晕乎乎的就往外面走。
姜清婉眼见他走到院中,隔的远了,想必听不到厅里的说话声,这才转过头来看着薛明诚。
目光安静平和。
薛明诚不知道她为什么要支开崔季陵和姜天佑,但是他心中也明白一件事,姜清婉对他,真的是半点情意都没有。
她对他永远都是客套疏离的。对姜天佑其实也是。但对着崔季陵的时候却有她自己的脾气。
人只有在自己觉得亲近的人面前才会做回自己。
所以,一直以来,其实都是他在剃头挑子一头热?
想一想到底还是觉得很不甘的,望着姜清婉的目光就暗沉了下来。
姜清婉正在郑重且恭敬的对他行礼,声音很谦逊:“我知道您心里因为退亲的事很不高兴,这件事确实都是我和崔季陵的不是,您要怪责我们也是理所应当的......”
一语未了,就被薛明诚给打断:“崔季陵?你叫他倒是叫的亲密。”
姜清婉垂着头,没有说话。
耳听得薛明诚还在声音凉凉的说着:“想来你和他早就有情了。既如此,你为何不早对我说?甚至那次崔季陵代他义子过来求亲的时候,你还当着他的面选择我。现在我们的亲事定了下来,他又去找我姑母赐婚,逼的我不得不怼这门亲事放手。这算什么?你们两个都在耍我?”
又冷笑:“当初他不是代他的义子上门向你求亲,怎么才过了多少日子,竟然用这般强硬的手法一定要娶你。也不知道他的义子知道了,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
心中愤怒,自然再也无法保持平日闲雅的风度,连说出来的话都有些尖酸刻薄起来。
姜清婉依然垂着头,没有说话。
薛明诚这时倒巴不得她开口说话。
至少要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就算死,他也想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而不是如同现在这样稀里糊涂的。
好在姜清婉没有让他失望。
顿了顿,他就听姜清婉在轻声的说话:“您和崔季陵在朝堂上分属不同阵营,想必一早也打探过他的底细。那想必您也知道,他以前在云州的时候是娶过一位妻子的。那位妻子她姓姜,名清婉,是云州一位富商的女儿。”
薛明诚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这句话。顿了顿才说道:“我确实知道这件事不错。但这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就因为他以前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