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得很,没有让路承周动心的钱,自己别想入土。
“你在须磨街也有房产?”路承周诧异的说。
但一想也正常,张思昌在野崎公馆这么久,赚点钱在日租界买套房子也是有可能的。
“路主任,你说句心里话,我还有机会活吗?”张思昌说。
“这个嘛……”路承周沉吟不语。
就算日本人给他机会,路承周也不能给他活的机会。
可是,这个时候,把话停着,能让张思昌感觉到无限的希望。
“如果能留着一条狗命,张某一定有厚报。”张思昌回头看了海田新一郎和田中站的位置,他与路承周已经走了几十米,说话的声音如果不大,都传不过去了。
“什么厚报呢?”路承周掏出烟,点上一根后,吸了一口,将烟递给了张思昌。
“须磨街的房子,送给路主任。以后,我可以替路主任做牛做马。”张思昌坚定的说。
“做牛作马倒不必,对了,我问你一件事,救国会的马玉珍,是不是共产党?”路承周突然轻声问。
“救国会的人,基本上都是共产党。”张思昌一愣,他不知道路承周为何会这样问。
“你在野崎公馆时间这么久,有没有发现,日本人的一些秘密呢?”路承周又问。
“路主任想知道什么?”张思昌心里一动。
路承周话里的意思,并没有要救自己,反倒想榨干自己。
“什么都想知道。”路承周已经将腰后的枪悄悄掏了出来,暗中打开了保险。
“路主任,我看,不是日本人想杀我……”张思昌也是个极为聪明之人,他一直在想,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共产党。
“砰,砰砰。”
路承周知道,再说下去,恐怕张思昌就要开窍了。
这件事,最清楚的莫过于当事人。
张思昌是被诬陷的,这一点,路承周清楚,张思昌也清楚。
如果说,谁能知道,此事由自己设计,非张思昌莫属。
路承周连开三枪,枪枪命中张思昌的要害。
路承周开枪后,海田新一郎和田中拿着手电筒过来了。
他们察看了张思昌的伤口,又在他颈部摸了一下,没有探到脉搏后,这才与路承周一起离开。
回去之后,路承周在二十四号路15号附近下了车,海田新一郎则回宪兵分队汇报。
“处决了吗?”中山良一问。
他桌上摆着张思昌的是口供,这个共产党,早在野崎公馆时期,就暗中与共产党联系了。
“处决了,开了三枪,枪枪击中要害。”海田新一郎恭敬的说。
路承周开枪很果断,显然,他对共产党没想过手下留情。
“很好。他们说了什么没有?”中山良一问。
“没说什么,好像是张思昌想拜托路承周,给他买具棺材。”海田新一郎的汉语本不是很好,路承周与张思昌说话的时候,又隔得较远。
张思昌被处决,“破日计划”也就圆满完成了。
除掉张思昌,最主要是想给马玉珍清除一个潜在的危险。
马玉珍想与自己交往,如果被张思昌看到,肯定会被怀疑。
毕竟,救国会在康伯南道22号办过一段时间的公。
而马玉珍当时在搞内勤,免不了会与张思昌接触。
路承周在第二天,从警务处离开后,又去了趟大兴日杂店。
“路先生,掌柜的今天还没来。”张广林看到路承周进来后,看到路承周想往后头走,连忙说。
“他以后都不会来了。”路承周缓缓的说。
张广林一愣,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