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失物,警务处的任何一个人,都可以“破案”。
“是啊,只要找回失物,上面就不会逼得这么紧了。”温秀峰叹了口气。
温秀峰希望跟路承周,一起去二十五号路看看。
事实上,昨天他就在二十五号路察看过,只是没有找到线索罢了。
经过二十四号路的大兴日杂店时,路承周看到张保头的车子摆在路边。
看到路承周时,张保头点头示意,原本想站起来,看到温秀峰时,他又坐了回去。
“温探长,我得去日杂店买点东西,要不你先去?”路承周突然放慢速度,对身边的温秀峰说。
“好。”温秀峰其实也看到了张保头,他是侦探,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看破不说破,温秀峰一蹬车子,加速离开了。
到前面他回头一看,发现路承周却把车停到了大兴日杂店门口,并且真的走进去了日杂店。
温秀峰很是诧异,难道自己看错了?
只是,他停下来也不合适,路承周是巡官,有自己的眼线也正常。
路承周进日杂店,只是想拿两包烟罢了。
张保头是干体力活的,闲下来最大的乐趣,就是抽口烟。
但他一般是抽旱烟,像这种一包一包的,舍不得抽。
“怎么样,有线索了?”路承周将一包烟扔给张保头,自己拆开手里的,又扔给他一根。
“前天下午,马平就出租界了。”张保头接过烟,马上掏出火柴,先给路承周点上后,借着余火才给自己点着。
“出租界了?”路承周一愣,但又一想,还真有这个可能。
如果马平还在租界,警务处全体出动,他岂能不知?
“但是,今天早上,他又回来了。”张保头低声说。
“在哪?”路承周问。
“就在二十四号路15号。”张保头轻声说。
“我家?我家没……”路承周正想说,家里没人,可今天马婶不是在么?
他顾不上多说,推着自行车,奋力往前跑,速度上来后,人直接跳到了坐垫上。
马平确实回了租界,他前天下午跑出去后,才知道自己闯了大祸。
竟然偷到巴恩士头上,以后他在英租界,还能混么?
不要说在英租界,恐怕在海沽,都没他的容身之处了。
路承周到家后,将自行车直接扔到院子里,迅速跑了进去。
在正堂,果然看到了马平坐在那里,桌子上还摆着一个锦盒。
“路警官。”马平看到路承周,马上站了起来。
“你还敢来英租界?还敢来我家?”路承周看到马平,反倒迅速冷静下来了。
以他的身份,只要看到了马平,对方肯定逃不脱了。
再说了,马平如果想逃,也不会来自己家。
“请路警官救我。”马平将锦盒推到路承周身前,突然跪了下来,一脸懊悔地说。
“我怎么救你?”路承周没有拦马平,将锦盒打开,里面是一只精美的钱包,还有一串珍珠项链,以及一只钻戒。
里面的马婶听到声音,正要出来,路承周朝她挥了挥手,让她先下去。
“我有眼无珠,这是东西。只要路警官救我一命,以后马平唯路警官马首是瞻。”马平重重给了自己一记耳光,懊悔地说。
“当初王胡子,就是这么教你的?”路承周冷冷地说。
马平一开始只是一个小偷,被阮健公利用,偷自己的证件。
上海大盗到海沽后,马平无意中结识了他,并拜他为师。
没想到,本事越大,闯的祸也越大。
“我知道,躲下去不是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