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他担心会给对方带来危险。
与宪兵分队的在一起,他得隐蔽自己军统和地下党的身份。
而与军统的人在一起,他不能让他们知道,自己还有地下党这层身份。
哪怕是跟地下党在一起,如果对方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他也要隐蔽自己的身份。
对党忠诚,并不是一句口号,要用实际行动,用一生去保护党的机密。
对情报人员来说,很多东西,活要烂在肚子里,死要带进棺材里。
如果可以,路承周希望一个人住。
当然,长时间一个人住,对路承周的身份也不利。
一名优秀的特工,随时都要知道,该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东西不能做。
只要做,合乎自己身份的事,才不会被人怀疑。
比如说,路承周到了结婚的年龄,却一直独居;再比如说,他现在的身份,家里却没请佣人。
如果这样的话,他就很容易被人怀疑了。
只是,路承周觉得,马玉珍一家,并不适合住在家里。
只是,马婶一定要住进来,还要把马玉珍安排住进来,他确实很担忧。
如果只是马婶住在这里,路承周是真心欢迎的。
可马玉珍不适合,无论她知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两人都不应该住在一起。
“回治安里干什么?承周,你在英租界人脉广,能不能帮你马叔找份工?”马婶问。
原本马厚谷来看一眼,就想回治安里的,但她没让。
马厚谷没有了工作,家里就没有了收入,以后可怎么生活?
“马叔在估衣街的中西大药房不是干得好好的么?怎么就关门了呢?”路承周问。
估衣街位于海沽东北角和北大关之间,与北马路平行,全长八百米。
最好,估衣街只有估衣铺,因而得名。
之后,这里成为海沽,甚至是整个华北的绸缎、棉布、皮货、瓷器、服装、笔墨文具、中药材及日用小商品的集散地。
“现在市场萧条,特别是我们这个行业。”马厚谷叹了口气,无奈地说。
“不对啊,不管市场再萧条,人也得生病,生病就得吃药。”路承周突然说。
“老板跟卫生局的人没搞好关系,得罪了新来的局长,各种理由阻止我们做生意,老板只好关门。”马厚谷苦笑着说。
“马叔,我不建议你来英租界,你的专长是抓药,租界更多的人喜欢看西医。”路承周缓缓地说。
“那怎么办呢?”马婶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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