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不算违背诺言吧。
上午,马玉珍去了趟估衣街。
但在去估衣街之前,她先去了趟黄家花园福顺里1号。
这件事,她必须当面向田南晨汇报。
路承周竟然是军统海沽站的代理站长,说出去谁会相信啊。
堂堂的军统站长,竟然潜伏在日本特务机关,太神奇了吧。
“路承周是军统站长,对我们来说是好事。至少,多了一名抗日者,少了一名汉奸特务。”田南晨仔细听完马玉珍的汇报后,缓缓地说。
他早就告诉过路承周,马玉珍知道他军统的身份后,有利于工作。
至于路承周真正的身份:蚂蚁,则要视情况而定,才能告诉马玉珍。
这个主动权,掌握在路承周手里。
“我们对路承周,要采取什么态度呢?”马玉珍问。
除了向田南晨汇报路承周的身份外,她更想要知道一个答案,如果自己与路承周恢复关系,组织会不会同意呢?
毕竟,她是**员,而路承周是国民党员。
“对抗日力量,我们的原则,一向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不管路承周对**的态度如何,目前他肯定是抗日的。”田南晨沉吟着说。
他与马玉珍谈话是,有的时候必须忘记路承周是“蚂蚁”。
“如果他……”马玉珍突然想到一件事,脸色变得绯红。
“如果他什么?哦,对了,你跟路承周从小一起玩到大,到高中一直都是同学。你担心,他会娶你?”田南晨很快猜到了马玉珍的心思。
“他是长官,如果提出这样的要求,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马玉珍苦恼地说。
这个问题,她纠结了一个晚上。
“我知道你担心什么,路承周是军统特务,而是你党的地下工作者。但你忘记军统的规矩啦?抗战不胜利,军统内部人员不能结婚。”田南晨微笑着说。
其实,他倒很希望,路承周能与马玉珍走到一起,成就一段罗曼蒂克的革命爱情。
“但是,还有工作夫妻啊。”马玉珍急道。
需要的时候,路承周可以命令她,担任他的“工作夫人”。
到时候,她是答应,还是不答应?
如果答应,担心违背组织原则。
如果不答应,又以什么理由呢?毕竟,她现在与路承周是“志同道合”的革命同志。
“如果真的出现这样的情况,组织上会尊重你的意见。”田南晨郑重其事地说。
“我知道了。”马玉珍终于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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