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去干。
“路承周不是一般的中国人,他是张奉新当初发展进军统的,两人有着特别的关系。而且,我们也不能被张奉新牵着鼻子走。”川崎弘说。
他的最后那句话,打动了菊池宽。
张奉新掌握着军统很多机密,可他并没有提供本日本特务机关,而是借着这些机密讨价还价。
其实菊池宽对张奉新早就不满,只不过目前没有其他情报来源,只能仰仗张奉新。
得到菊池宽的同意后,川崎弘才给路承周打了电话。
晚上七点多,路承周就赶到了花园宪兵队。
路承周的车子停在宪兵队,他坐上了川崎弘的车子。
虽然是晚上,但车窗的窗帘还是拉了起来,路承周坐在副驾驶后面,只能看到很窄的路面。
纵然对海沽的地形很熟悉,但他在汽车开了近二十分钟后,他还是失去了方向感。
他唯一知道的是,车子出了城,应该在城东郊区。
车子停下后,四周一片漆黑,凭着车灯,他只能看到,这是一栋农院子。
房子连电灯都没有,里面亮着一盏油灯。
这里住的确实是张奉新,当他看到川崎弘身后的路承周时,顿时瞪大着眼睛。
“川崎课长,你们不讲信誉。”张奉新高声说道。
“这是菊池队长同意了吧,路主任是你的老朋友,他是我们忠实的朋友。希望张先生,也能跟他一样。”川崎弘说。
“川崎老师,能让我跟张先生,单独聊几句吗?”路承周突然说。
“当然。”川崎弘点了点头,他带路承周来,不就是想让路承周劝张奉新么?
这里除了张奉新,还住着两名日本特务,川崎弘去问了他们,张奉新在这里的情况。
“久违了,张先生。”路承周等川崎弘走出去后,掏出烟,递给张奉新一根。
“这是没有电灯,没有电话,更没有电台。所有一切需要电的东西,都没有。”张奉新接过烟,缓缓地说。
他知道路承周担心什么,怕被监听,更被录音。
现在的监听技术很发达,稍不注意,说的话就被录了下来。
“能说说你的近况么?”路承周问。
“我之前担任海沽站长,卸任后从北平转车回重庆,结果在路上,犯了一个可笑的错误。”张奉新苦笑着说。
其实他更后悔,当初路承周提出,让他从水路离开时,他执意要坐火车。
一想到这里,他肠子都悔青了。
如果能听路承周的劝告,现在他已经在总部,向戴立汇报工作了。
“将错就错,未必是坏事呢。”路承周笑了笑,从张奉新的语气中,他感觉到了对方的懊悔,这是一个很好的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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