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承周看到川崎弘回来后,没有马上去见他。
但松本昌弘不知道,昨天晚上,军统的电台再次发报,这次他确定了发报人的指法,确实是刘井华无疑。
只是,松本昌弘满心想告诉川崎弘这个好消息,然而,刚进去就挨了几记耳光。
川崎弘在花园宪兵队挨菊池宽的耳光,一句话都不敢说。
哪怕他以前跟菊池宽是平级,可现在菊池宽是他的上级,而他却被贬到了英租界宪兵分队。
作为曾经的特高课长,川崎弘不仅没能破获军统组织,反而吃了军统的大亏。
面对菊池宽,川崎弘确实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菊池宽自然也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川崎弘的脸整整大了一号,就像被蜜蜂在脸上蛰了几十针一样。
松本昌弘进去汇报,川崎弘不管消息好坏,先给他几巴掌泄泄愤再说。
“知道刘井华发报又如何?能确定他的位置吗?能破解他的密码吗?”川崎弘虽然扇了松本昌弘耳光,但绝对不想给对方留下口实。
“还不能确定,密码也正在破译。”松本昌弘捂着脸,忙不迭地说。
看到川崎弘脸肿得跟猪头一样,他心里也明白了几分,自己这几巴掌,恐怕是无妄之灾。
“等你抓到了刘井华,再来向我汇报吧。”川崎弘摆了摆手,一脸厌恶地说。
他现在内心充满了愤怒,想喊,想叫,更想杀人。
“嗨!我一定会亲手抓住刘井华。”松本昌弘坚定地说。
“你去把路承周叫来。”川崎弘冷冷地说。
昨天的事情,由山口静夫全面负责,情报一室毫不知情。
然而,军统还是知道了李朝圣的住处,甚至也知道了山口静夫的计划,这就排除了情报一室。
“老师。”路承周看到川崎弘后,隔着老远就躬了躬身,恭敬地说。
他知道川崎弘此时心情非常糟糕,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
“山口静夫的事你知道了吧?”川崎弘叹息着说。
他倒是想再发泄一下,可路承周隔得远,他也找不到机会。
“听说了,山口静夫明显中了军统的圈套,这么明显的计谋,为何之前没有看不出来呢?”路承周叹了口气,遗憾地说。
他要当马后炮,还是很容易的,从结果推断过程,谁都能做到。
“这么明显的计谋?”川崎弘的脸抽搐了一下。
“军统一向狡猾,他们每次都报复举报人,难道不怕我们埋伏么?”路承周缓缓地说。
“火焰确实很狡猾,比原来的火柴有过之而无不及。”川崎弘深以为然地说。
“老师,我们能不能故计重施?”路承周突然说。
“你觉得,军统会上当?”川崎弘冷冷地说。
军统的负责人火焰,是一位非常狡猾的对手,根本不会给对手任何可乘之机。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山口静夫等人白白为天皇尽忠吧?”路承周苦笑着说。
川崎弘吃了这么大的亏,终于知道要谨慎了。
如果不是山口静夫托大,军统就算想对付他,也未必能如愿以偿。
山口静夫如果能做足准备,至少不会全军覆没。
“菊池宽已经决定,将关押在宪兵队的吴之成处死。”川崎弘缓缓地说。
“吴之成?是不是那个教授?”路承周问。
吴之成是北平师范大学的教授,北平沦陷后,避居海沽,从事宣传抗日活动。
去年被宪兵队抓捕,一直关在花园宪兵队的看守所内。
没想到,这次宪兵队为了泄愤,竟然要处决吴之成。
“就是他,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