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恪之握住她的脚踝看了看脚心, 却见上面沾染着黄土, 还隐隐泛着红,明显是被地面的坚硬给硌得了。
他无奈看着她,语气倒是十分温和:“赤着脚跑过来,脚疼不疼?”
漪宁依旧昏昏欲睡的模样, 不过经邵恪之这样一问,她似乎也隐隐感觉到了脚底有些微疼痛, 委屈地点点头,眼睛里闪烁着星光:“疼。”
说着, 她脚丫子又动了几下,看着脚底的黄土十分嫌弃:“邵哥哥, 好脏啊, 怎么办?”
姑娘家自然是爱干净的,此刻瞧见自己脚底上染了土, 她也是一脸嫌弃的样子。
邵恪之瞧她这样只觉得可爱, 无奈叹了口气拿帕子帮她擦拭。
漪宁还没被人抓着脚擦过呢,只觉得有些不适, 又不自觉晃动了几下自己的脚丫子。
被她一晃,邵恪之不由注意起自己手中握着的纤纤玉足来。
大夏朝并无女子裹脚的风俗, 漪宁的脚是那种天生的小巧纤细, 又肌肤白嫩, 看上去晶莹通透的, 好似一块上好的美玉。
除了脚趾和后跟上的灰尘之外, 脚背上肌肤光滑细腻, 指甲修得干净整齐,上面还镶了细碎的红宝石,泛着光泽,形状秀美。
姑娘家的足握在手里的触感是柔弱无骨的,教人不敢使力,生怕会弄疼了她。
邵恪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这般握着一个姑娘家的玉足,呆愣之余心跳不觉快了几分。
姑娘家的双足是不能给男子看的,更不可能给人触摸。如今攥着这双纤小的脚丫,他突然越发打定了注意。
这个姑娘,他势必是要娶回来的!
“邵哥哥,我好像想起来鞋子去哪儿了。”她突然又没头没脑说了一句。
“嗯?”邵恪之抬头看她,眼底的宠溺更甚,“去哪儿了?”
漪宁皱着眉头仔细思索着:“我记得我来的时候要越过一座小桥,从桥上走时瞧见湖里的鱼跳来跳去的,我害怕它们吃我,所以就脱鞋砸了它们一下。后来它们还不走,我就把袜子也给脱了。”
邵恪之:“……”
他竟是不知,这丫头喝醉了酒居然是这般模样。
漪宁倒是并无所觉,只依旧纠结着自己的脚,因为醉酒而显得粉嫩的双颊嘟起着,十分苦恼的样子:“鞋子扔河里了,脚又那么脏,这可怎么办啊。”
说完一低头又看到自己身上也沾着土,是方才在院子里跑得太急留下的。再加上在外面太阳下走了不远的路,身上还出了些汗,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是难受的。
邵恪之想了想,进去内室拿了睡鞋准备给她换上,谁知他还没出去,她却自己进来了。
漪宁来过阅郎轩几次,但每次都是待在外室,从未入他就寝的内室。此刻进来了,倒又把鞋子的事抛诸脑后,十分好奇地观察着四周:“邵哥哥,你就寝的地方真干净,还很雅致呢。”
她这话绝对是真心的,虽然醉的晕乎乎的,但欣赏美的心她还是有的。
邵恪之弯腰把睡鞋放在她脚边:“把这个穿上吧,虽然大了些,但总比赤着脚好。”
“哦。”漪宁应着,把另一只脚上的锦鞋也脱掉,穿上了他的睡鞋。
邵恪之的脚比漪宁大了不是一点,漪宁一双小巧的玉足套进去,后面多出来很大的空隙,可到底不用赤着脚走路了,她也就不嫌弃。
只身上还有些不打舒服,还有些闷闷的,下意识扯了扯领口,瞧见卧房另一边有扇门,她眼前一亮:“邵哥哥,那里是净室吗?那我进去洗个澡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