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推她。”
他一直很矛盾,别人的指责,怀疑,陷害,厌恶,对他没有丝毫作用,可是赵医生不一样,他希望得到他温柔的注视,和所有的信任。
可他不敢告诉医生以前的事,怕从他眼里看到疏远。却又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他的赵医生,在知道那些被掩藏的事情后,会不会选择无条件信任他。
现在,他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方灼站起来,摸了下陆减的头,对陈姐说,“他说不是。”
陈姐说,“赵医生,陆减是一位病人,他的话缺乏可信度。”
“他不是,至少不是典型性的病人。”方灼很不喜欢别人用“病人”来形容陆减,“陆减和其他病人根本不一样,这一点你应该很清楚,他思维逻辑正常,口头条理清晰,现在就连被送进医院的原因都可能是被人编造的。”
他揉了揉后颈,“抱歉,我语气不太好,我只是觉得,我们不一定非要把患者当成病人,如果是看成朋友,或者亲人,相处和沟通起来,是不是会更加顺利呢。”
陈姐安静的垂下眼,盯着桌面发了会儿呆,“赵医生你是个好人。”
方灼猝不及防又被发了一张好人卡。
陈姐看着杯子里的晃动的水,突然笑了,“赵医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方灼说:“你问。”
“如果一个人,做了很多好事,突然有一天他做了一件坏事,那这个人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
无解题。
方灼撑着下巴,右手在桌上点了点,“这得看他做的什么坏事。”
陈姐怔忪片刻,站起来,“瞧我问的都是什么问题,赵医生我先出去了,刚刚跟你说的事,你别说出去。”
方灼点了下头,“放心吧。”
陈姐一走,陆减就凑到办公桌前。
“除了你,他们都不相信我。”陆减的唇角缓慢上扬,越翘越高,配着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睛,有些诡异。
“赵医生,我有点喜欢你了。”
方灼一脸淡定,先表白再说喜欢,顺序反了啊小弟弟。
他抬脚将桌子对面的椅子往外踢了一点,“坐下说。”你立在哪儿那么高一坨,哥哥我很没安全感。
陆减没坐,而是绕过办公桌,抬起一只手捧着方灼的脸,“你刚刚说了让我开心的话,我必须奖励你。”
方灼深吸口气,“不用的,真的。”
“如果你非要礼尚往来,不如讲个笑话给我听。”
陆减说:“不会。”
他迅速俯下身,含住方灼的嘴唇,贪婪地掠夺着里面的氧气。
方灼死死抓着桌沿,激动之下打翻了水杯,水顺着桌面全流到了他的衣服上。
陆减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赵医生觉得舒服吗?”
方灼面色通红,舒服个屁,还以为要窒息了,“谁教你的。”
陆减反问,“需要系统学习?那赵医生教我吧。”
方灼急忙摆手,“不需要。”
陆减似是失望的垂下眼,一动不动。
一见他这样,方灼的心就酸不拉叽的,他告诉自己,在孩子的教育问题上,绝对不能心软,亲了就亲了,至少更进一步的事情不能再继续。
“陆减。”方灼非常郑重,“亲嘴、拉手已经最亲密的举动了,你懂这个最的意思吧?”
陆减看着他默不作声。
方灼又喊了一声,陆减终于有了反应,呆板的脸上竟然浮现出一丝嘲讽,“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