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呢,给我,我送进去。”
手指捏着战帖,刚揣了一半进怀里,一阵寒风掠过,卷着战帖吹进了院子里。
段凛修炼的地方,就在小院后头的山顶上。
那是整个北麓最高的山峰,站在上面,放眼就能将大半冰原的情况,尽收眼底。
方灼伸手,从风中劫下信封,正欲打开,手背被一两根手指轻轻抽了下。
段凛的手没有沾上信封,隔空将其打开,抽出。
方灼心说不用这么夸张吧,人修一派虽然顽固不化,却很有原则,不屑于那些阴损的招。
谁知道,信纸刚展开,里头就飞出几根毒针。
毒针刺入背后的走廊柱子,红色的木头,瞬间黑了一团。
方灼心情复杂,嘴巴张了张,有点想抽自己两耳光。
大意,他太大意了。
这坏人哪儿都有,不能因为人修中大多数都是有原则的人,就天真的以为他们都是好人。
段凛不屑的轻嗤一声,掌心燃起魔火,将信纸烧成了灰烬。
当天下午,山下的冰原上,万人集结,黑压压一片。
擎苍派现在是魔修界最大的门派,若是真被人修给灭了,其他那些零零散散的小门派也讨不到好。
于是,那个门这个派的首脑们,结伴登上峰顶求见。
段凛单手撑着额角,斜靠在宽敞的座椅上,垂眸看向下的方的众人。
至于方灼——
他被强行按坐在天魔老祖宗的大腿上,腰杆直起来,比背后的人至少高出二十多公分。
目光往下一扫,二十多个黑衣魔修,全都跪地,这让他生出一种当皇帝,睥睨天下的错觉。
有点尴尬,还有点爽。
下面的人和他的感受恰恰相反。
这沈夙是至今为止,踏入魔修地界,却没挨揍的第一个人修。
如今大战在即,若不是有那个人护着,他早被扒光衣服,挂上战旗,叉出去羞辱那些狂妄自大的伪君子了。
下面的人时不时的,戒备往上瞟一眼,嘴巴紧如蚌壳,谁也不肯先开口。
方灼知道自己身份特殊,挣动几下无果,悄悄跟徒弟说,“为师累了,回去歇会儿。”
段凛不放手,撩起眼皮,淡然开口,“若是没话说,就散了吧。”
下头的人纷纷浑身一颤,其中一个红发男人站出来,指着方灼说,“咱们讨论的是军机要密,这沈夙一个人修留在这旁听,委实不妥。”
有人出来打头阵,其余人也跟着是啊是啊的附和。
段凛哪能忍得了有人当面说师尊的坏话,手一抬,那红发男人直接飞出十米开外,又重重落在地上。
那一击虽然只用了一成不到的功力,威慑力却很骇人。
红发男人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胸口咳嗽几声几声,灰溜溜的站回原有位置,再不敢吭声。
之前附和的人也都安静如鸡,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闹了这么一出,方灼如坐针毡,这些人估计要恨死他了。
“阿三哥,你说会不会有人,觉得我碍着段凛攀登事业高峰,想从个背后搞死我。”
233说,“人心难测,说不准。”
方灼提起十二万分的警惕,目光巡视过下面的人,本以为会看到怨愤,却发现,那些人跟他对视以后,每个都抖成了筛糠,一副害怕他报复的样子。
方灼,“……”
下面的人虽然没法将方灼当成自己人,但兵临城下,没有时间可浪费,必须趁此机会把作战计划制定好。
修真界嘛,不同于普通的古代世界,打个仗要想方设法占据地形,绞尽脑汁应用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