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氏的员工们加班到九点半才在大老板的恩准下离开公司。
方灼这会儿已经呵欠连天。
他心大,跟大佬商量完事情, 就将其抛之脑后, 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提前担心焦虑纯属浪费时间。
被顾沉拽上车后, 方灼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趴在男人腿上闭目养神。
他的一条胳膊横过去,搭在男人的右腿上方, 手指头触碰到什么, 捏了一下, 感觉像支钢笔。
钢笔粗细适中,大概是被男人揣在兜里的缘故,隔着薄薄的西裤布料, 没感觉到冰凉。
方灼的手指头顺着钢笔笔身滑动,仰头看向男人, “我能看看么?”
这东西不算什么私密物品, 应该可以看吧。
结果男人竟然在他愕然的眼神下拒绝了!
顾沉捏住方灼的手腕, 将那只不安分的手从自己的大腿上挪开,问了句不相干的。
“你之前跟我说,方炜曾经偷偷领走了本是寄给你的信和礼物。”
方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男人的西裤口袋,漫不经心到“嗯”了一声。
顾沉又问, “找到寄信人了吗?”
方灼的思绪总算是被成功转移。
他翻了个身, 曲着腿换成仰躺的姿势, 盯着男人的下巴说, “没,那封信连个寄信人都没有,要不是邮票上盖着国外邮戳,我还以为是谁直接塞门缝里的呢。”
顾沉揶揄,“说不定是有人暗恋你。”
方灼瞪大眼睛,“我那时候才十二岁!对方是个变态吗!”
顾沉,“……”
方灼越想心里越毛,如果真是暗恋者,对方不但是个变态,还是个有钱的变态,那根钢笔兴许不仅仅有礼物的意思,可能还暗示了别的什么。
“阿三哥,那谁不会真是个变态吧。”
“呵,谁知道呢。”
阿三哥阴阳怪异,冷嘲热讽,像极了他最近谈及顾沉时的态度。
方灼把手放到胸口,揉了一把,怎么觉得有点心慌呢。
他悄悄撩起眼皮,视线越过男人的下巴,放在他的鼻尖上,“怎么突然这么说。”
顾沉抬手拨弄青年额上的头发,“开个玩笑罢了。”
方灼,“不好笑,吓人。”
顾沉额角抽动,“是玩笑话吓人,还是对方如果真是在暗恋你吓人。”
方灼盯着男人的睫毛尖,若有所思的微眯起眼睛。
回想那封信的内容,字迹不好不坏,一对火柴人充满了少女心,他当时由此猜测,寄信人是个小姑娘。
现在,方灼却突然有了另一种想法。
字迹可能是对方故意为之,以混淆视听,让他无法猜到寄信人的身份。
“等我回来”这四个字还算规矩,看不出任何情感,应该只是简单的陈述。
至于穿裙子的火柴人……还不能肯定,穿裙子那只指的是他,还是寄信人自己。
亦或者不代表任何人,只是随手画的。
啊啊啊,头痛。不就一封信么,至于这么又藏头又藏尾的玩儿神秘。
方灼皱起眉,“寄信人肯定是个胆小鬼,连名字都不敢留。”
顾沉,“……”
他抬起手,轻轻梳理着青年的短发,“或许是吧。”声音里夹杂着不太明显的僵硬。
方灼一脸怪异,想撑起上身看看大佬的表情,被对方用力压回腿上。
男人沉声警告,“别动来动去。”
方灼浑身一僵,察觉到自己脑袋恰好放在尴尬位置,连忙挪动身体,把脑袋放回大佬的金大腿上。
司机经历过风风雨雨,已经由最初的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