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当然也没心情去关心一个不对付的前同事,随意点点头,算是了解。
两人关系公开后,周尤在公司得到的便利显而易见的多了很多,要请假,要批经费,那都是二话不说排在第一个给她解决。
但遭受的压力也无形中翻了好几倍——
平日去食堂吃饭,还会有不少其他部门的同事暗地里议论纷纷;
有时候同事开个玩笑,她没立马接上,同事就会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向她道歉,这样的事情多来几次,关系难免尴尬疏远;
而且,她负责的工作要是做不好,丢的也是江彻的脸,另一方面,也像是坐实了她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揣测。
今年公司的年会,周尤是负责人之一。
年会在小年那天举行,结束过后,各部门也会陆陆续续开始放年假。
为了保证这次活动不出岔子,周尤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每一个细节都力求做到完美。
就连邀请函都磨着设计师做了二十多个版本,最后是她困到不行的时候,看到自己手上的情侣戒指,激发了灵感,请设计师做了定型的LOGO镂空扣合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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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彻最近有些不得劲。
很奇怪,公开之后,他和周尤的关系好像还无形中变得疏远了一些,最直观的就是,公开后,周尤再也没去他家睡过一次觉了。
仔细算算,周尤上次睡在星江公馆的时候,来了大姨妈,没做。
再往前追溯,两人吵架,也没做。
江彻忽然按灭了烟头,给自己倒杯酒,咕隆咕隆一口就喝完了。
“我刚刚说的事情,你没听?”岑森取下金丝边眼镜,非常讲究地往上吹了口气,慢条斯理擦着镜片,声音有些沉,“在我面前开小差的,你是第二个。”
江彻懒得看他,“你烦不烦,出来能不能不聊工作。”
“我跟你,除了工作,难道还有别的能聊么。”
岑森眸光很淡,拿起桌上的伏特加,面不改色喝了一整杯。
酒吧里声音嘈杂,光束变幻得很快,照在岑森和江彻这两个浑身散发丧气的男人身上,有种光怪陆离的不协调感。
陈星宇他们在一旁打牌,听到这话笑出声,“我说这马上要过年了,你俩能不能不丧着一张脸,像是有人欠了你俩百八十万似的。”
岑森看他,“听说你们公司上次去水云间的团建费用还没结,你以为自己没欠我百八十万么。”
陈星宇闭嘴。
赵洋边发牌边调侃,“他俩这丧气冲天的样子,不用想,肯定是因为女人,岑总万年就这么张臭脸我就不说了,你看看江彻那样儿,一脸的欲求不满啊,我这医生执照可不是白拿的,这他妈一看起码就半个月没性生活了。”
江彻忽然动了动,瞥了眼赵洋手里的牌。
这盘赵洋是地主,抓了一手能打出春天的好牌,赵洋正琢磨着怎么炸翻全场,江彻冷不丁起身,从他牌里抽出一张9,甩了出去。
“我替他出了,出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