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高手,为什么不上去问老爷子讨教几招,说不定还能学他个一两剑,这样以后出去至少不会被人看扁了不是?”
“想,老子当然想,不过嘛,这个……”
那落魄游侠儿颇为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难得露出憨态可掬一面。
“我也就跟你实话实说了,想归想,可人家老爷子哪儿会看得起老子啊,再说了,老子现在这一穷二白的,连个像样的拜师礼都没有,就算人老爷子不嫌弃,我自己也他娘的不好意思啊。”
张明月愕然,是真想不到如此一个厚脸皮的家伙居然也有自己有原则的一面,但细细想来若换成自己一清二白去问人学剑定然也会不好意思吧,司马云是自然除在此外的,当初学刀没有拜师礼,有的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勤学苦练,张明月仍记得三年前第一次握刀时只不过学了一天便被司马云坑去接生意,第一笔生意接了个大腹便便的胖子,第一刀下去便有鲜血溅满全身,也大概就从那一天开始,他便觉得有一件趁手的兵器是行走江湖第一大需要的东西,他不信什么剑在心中,倒是看到了老爷子有聚水成剑之神通手段,从那之后便开始三年刀口舔血生涯,做了买卖就练刀,练刀之后继续做买卖,如此反复三年才能练出一手使的如此麻利的刀,这天下哪儿有什么学了一两剑就能去挑战王长生的剑道?无非一个勤字而已。
张明月收剑了思绪。
“你这番话倒是让我想起一个小道士,那家伙口气比你还大,说自己拿剑的第一天起便知晓自己将来会是天下第一,不过人家的卖相比你这家伙却是好太多了。”
张明月不由得再想起那上清观上姓杨的小道,整日里无所事事穿着一身宽松道袍,又想起那天师王九楼新收的徒弟祝飞羽,当再想起在峨眉日子之时才发现都已是大江东去。
“如果将来能有机会再回去,一定要找那小道痛痛快快打上一场再去紫竹林抓些鸟儿烤了吃才行。”
一路走走停停,一夜大漠龙卷之后沙漠已是面目全非,还好这些强盗在出来搜索时做下了标记,虽然沙漠地貌变化快但也能不费力认出来,沙漠中有流沙,好几次都差点有人落进流沙,若非周遭人多早就做好了准备恐怕就要从此长埋地下,从黄昏时候出发直至天色完全黑下来都不曾停下,还好这一日月朗星疏,夜间仍能继续赶路,只是夜间温差比较大有些冷嗖嗖而已。
“武大哥,此地距离白羊镇有多远?”
这世上最怕的不是行走,是漫无边际毫无目的看不到头的赶路,张明月自然也免不得如此,武屠没能被络腮胡子青睐,没有马,步行了这么久也已经口干舌燥。
“怕不是去白羊镇,若是白羊镇应该早就到了才是,看这个方向,应该是去另外一个镇。”
这西楚毗邻北魏边境线很长,有三分之二沙漠,三分之一平原,这三分之二沙漠处仍聚集不少城镇,实在算得上是大漠上的城市。
来了这么一趟大漠便生起了此生再不要进大漠的念头,张明月也不知在这片土地上祖祖辈辈生活下来的人们是如何能延续下来的,直至午夜才到达目的地,那是一座灯火辉煌的山寨,依山而建,这山自是比不上北魏巍峨雄壮的高山,相对比较只能算是一个小土堆罢了,这儿已到了沙漠边缘,一边黄沙漫天,一边郁郁葱葱,形成鲜明对比。
众人下了马,他们几人就被围在中间被请进了山寨大堂,进来了才感觉到温暖,只因山寨内已处处点燃篝火。
老爷子走在最前面,司马云张明月紧随其后,倒是那落魄游侠儿这里瞅瞅那里看看,最后仍是猥琐的站在三人身后,武屠许是遇到旧识,已经被请去喝酒。
那络腮胡子与鹰钩鼻进了大堂便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