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北天寒地冻,冰天雪地整个关外一片银白,极目之处乌云铺天盖地而来,有多少人?张明月在军中呆了半年,早已明了多少军队有多大规模,如此规模少说也有一万以上,这一万当真只是马賊?仅是几十里外的马蹄声都让整个关外陷入震颤,张明月再也顾不上什么杀猪杀牛,以最快的速度赶回营地,就这么一刹那营中四百将士就已归位,更远处西楚边关烽火台处处点燃,悠扬急促号角不断响起,战马齐嘶,兵器铮铮作响。
“突然之间来了这么多,我西楚边防竟没人发现。”
将军与营长早已归位,薛平川面色凝重。
“此事倒也怪不得我薛字军士兵,谁能想到以往的流寇竟然这次一次集结这么多,更是在这将近年关时节来犯,正是瞅我们没有准备,如今匆匆之下士兵们虽都草草准备完毕,不过我薛字军向来不精通大规模作战,此战怕是要吃大亏。”
身重至少两百斤的营长忧虑道。
“哪怕是吃再大的亏也得给我把这些来犯之敌通通阻击关外。”
薛平川翻身上马,手中银枪褶褶生辉,不过一刻钟时间边境西楚士兵已集结待命,一营四百人,共和两百营拉出一条长长战线将整个虎狼关护在身后。
“张明月,命你率五百人镇守后方,莫要放一敌入关。”
薛平川头一次拿出真正身为将军才有的魄力,只是这一次竟又是让张明月镇守后方,少年人虽并不喜战斗之时躲在最后,但也知道此刻刻不容缓,他当即冷声道。
“将军放心,张明月在,则虎狼关在。”
对于这少年人似狂妄又似自信的说辞,营中不少老兵都早已习惯,其实论资格,论资历怎么算都轮不到眼前这位少年人坐镇指挥,然而眼下已无瑕顾及其他,谁坐镇还不都一样难以活下来?
继而薛平川快马加鞭出营,身后已是长长边防线,上万军士面色冷峻视死如归。
将军举枪指天,天降大学,寒风凌冽。
“兄弟们,你们怕不怕?”
“不怕。”
数万将士齐声震天。
“放屁,不怕是假的,即便是老子心里都发憷,傻子都能看的出来眼前这些家伙是正规军,这对于咱们这些只擅长游击战的军队来说绝对是一个坏消息。”
马背上的将军薛平川头一次这么粗俗,但若不是真担心又怎会如此?
“不过坏消息又如何?难不成老子们就能眼睁睁看着这些王八蛋冲进我虎狼关烧杀抢掠?眼睁睁看着这些狗东西玩儿我们的婆娘女儿?不能,绝对不能,只能杀,杀个片甲不留。”
“唯有战死归故里,敢叫虎狼不入关。”
“杀。”
将军歇斯底里眼眶欲裂。
“杀。”
数万将士杀声颤动天地。
“杀。”
将军勒马在前,黑袍猎猎。
“杀。”
数万将士厉兵秣马,黑甲如洪流。
第三声杀字已是群情激奋,天地变色。
两股洪流碰撞,边关守卫战开。
少年人跨上战马迅速后撤直关内堵住虎狼关口,关中百姓早就在点燃烽火台时都躲进了自家地窖之中,再看远处兵甲漫天,敌军来势汹汹,奈何边关守卫战线拉的实在是太长,在此一万铁甲之下才刚一会面便被冲散,更远处援军正在赶来,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就这么一冲撞之下便被踏平至少二三百边防军,将军薛平川与营长顿时陷入洪流之中苦苦等待援军到来,如此长的战线之下不过一刻钟时间便有至少三四百甲冲破了营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