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那其他五人性命恐怕也就保不住了。
想来想去,只能智取,只是不管怎么着,都得找那么一两个厉害帮手才是,不过眼前这两个揭了榜的“高手”从哪儿看都不像是高手,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些邋遢。
“二位真能有本事擒住那妖道?可不是我危言耸听,那妖道手段厉害的紧,我们六个人都拿他没有办法。”
阿牛如今依旧是州郡通缉的犯人,只是因为时间太过遥远,再加之这等偏远小县城的所有注意力全部被最近的干尸案吸引过去,所以阿牛并不担心被人发现他这张脸,他面前有两个人,两个怪人,一个老头儿,头发乱七八糟,肩头一只乌鸦时不时在他头皮上找一些许久不打理生出来的虱子,一张满是胡子的嘴巴鼻涕从来都不曾抹干净过,至于另一人,说是怪,倒不如说是有些惊悚,脖子上盘踞着一条红眼花蛇,高高扬起头颅,时不时吐着腥臭的信子,倘若这条蛇盘在剑无求身上说不定会更像一些,因为剑无求生而蛇瞳,而这个一头黑白相间头发的老头儿,却是生的一双白瞳,阿牛本以为这老头儿与剑无求一般生而异像,只是当这老头儿进门差点摔倒的时候才晓得原来这老头儿是一个瞎子。
一个养蛇的瞎子,一个养乌鸦的邋遢老头儿,他们要去对付毒疮道人,这听起来的确有些滑稽。
“恕我直言,我觉得你们二位跟那妖道不如去组成一个搭档算了,这样看起来还更像一些,要你们去捉那妖道,总不能就凭你们的乌鸦和这条蛇,我看去了多半也是送菜而已,不如干脆换人好了,我也不想白跑一趟。”
阿牛直截了当摊摊手。
他是在这小镇的官府,说是官府,其实除了一个县官之外就剩下了几个衙役,至于今天来张贴告示的士兵也并非本县士兵,故此官府才如此简陋,县官听说有了凶手线索,便为阿牛设下堂口,负责挑选擒住那妖道的人,自此之后,他便索性撒手不管,一切由阿牛做主。
阿牛倒不是故意找这两个怪人的茬儿,只是如今人命关天,实在开不得半点玩笑,谁知那玩儿蛇老头儿竟掏掏耳朵不耐烦道。
“我说你小子烦不烦,难道老头子两个还会自己傻到送死不成?这花花世界还有吃不完的山珍海味,玩儿不够的小娘子,谁没事会去找死?”
阿牛当即愕然,心道你这两个老头儿如此邋遢,能不能吃的起一文钱一个的烧饼都不晓得,居然还在这里夸下海口山珍海味,更别提什么小娘子,恐怕别人看见你这一只乌鸦与一条花蛇都吓的够呛。
心中不爽,阿牛终究也没说出来,世上不乏有不露相的高人,说不定也有那么碰巧自己就踩到狗屎运了遇见了两个。
阿牛清了清嗓子严肃道。
“两位老前辈,我必须告诉你们此行有多危险,那妖道好生厉害,自己修建一座祭坛,开凿水池放人血洗澡,害了已不知道有多少条人命,两位老前辈,并非小子看不起二位,只因我朋友还在那妖道手上,晚辈不愿浪费时间,所以两位前辈最好还是给晚辈露一手,让晚辈看看两位前辈的本事,毕竟……毕竟这位前辈你连眼睛都不方便,说不定才去了那山里就一脚踩空了。”
“臭小子,你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老头子眼睛瞎了,可是我这兄弟眼睛可没瞎。”
那花蛇老人说自己兄弟,阿牛本以为他在说一旁的乌鸦老头儿,没想到他说的竟是盘在自己脖子上的那条花蛇,花蛇在听见这老头儿一句话之后便张开嘴巴发出嘶嘶声音,宛如在给阿牛警告一般。
阿牛沉默片刻后又道。
“假使这条花蛇是你兄弟,能做你的眼睛,为何方才前辈进门时候还差点摔倒?”
白瞳老头儿闻言老脸一红。
“咳咳,我这兄弟昨天晚上没有好好休息,今天时不时打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