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那两天难受多些,到第三天就好很多, 下滑的状态曲线也慢慢在回升。时樱肉眼可见的恢复了正常, 祁遇悬着的心终于能落地了。
以前感觉不明显,因为时樱跟他不一个班, 他不一定每天都能见到人,而在QQ上时樱很少显露出疲惫那一面, 绝大多数时候她都是积极乐观的, 跟她聊天总是很愉悦,也就很难想到屏幕那边她可能正在难受。
认识有半年, 祁遇也发现了,时樱不经常强调自己的存在感,她在班里总很安静, 话不多, 常以柔软的一面示人, 但其实时樱主意不小,她心里知道自己要什么,大事鲜少妥协,又是那种坚强独立不太会主动麻烦别人的女孩儿, 就像这几天她不太舒服, 都只有总看着她的祁遇知道, 前后左右的同学丝毫不知情。
她生理期第一天, 第一节课后祁遇问她还行吗?要不课间操请假别去。
时樱不肯, 说没谁为这个逃课间操, 那强度没关系。
后来第三天正好有节体育课, 祁遇又说帮她请假,时樱在课桌底下拽住他手腕,说还是先去上课,到时候安排跑圈或者其他剧烈运动再告诉老师一声站旁边看着就行。
看她前面两天精神都一般,才好一些,又犟着不肯请假,祁遇差点跟她生闷气。
时樱看出他不高兴,拿指腹在他手心里挠了挠。
小声说:“不能有一点点不舒服就直接请假呀,总这样等哪天真难受老师兴许就不信了。”
让她这么讨好,祁遇那点闷气消去一半,捏捏她细腻柔软的指腹,问这还不算难受?
“当然不算了。”
时樱见过反应比她大很多的,有些月月都像死过一回,只是有一点点不舒服女孩们根本不会开口请假,很多生理期四百八百也照样跑。为这个课上请假不参加剧烈运动没关系,直接留在教室不去上课不太好。时樱没说这么细,她偷偷挠祁遇手心,挠得祁遇投了降。
以前在家里,他经常看老妈无理取闹,老爸总无奈妥协。
当时觉得妈不讲道理。
现在想想,她是可以在自己老公面前不讲道理,老妈爱作也是他爸惯出来的,说白了就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往常体会不到那是怎么一种感觉,如今他领悟到一些。
……
好不容易磨人的生理期过去,日子一晃到了二月底,感觉开学还是昨天,算算却上了二十天课了。忙碌的时候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普通班是什么氛围时樱不清楚,她只知道一班已经在迎接本学期第一月考,哪怕老班明说考试安排在三月十二和十三两天,算起来还有将近两个周,紧张感却已经提前到来。
要说班里还有谁不感觉紧张,也就祁遇。
他也看书,也做题,给人的感觉就像随便看看,不像前后排经常啃着笔帽抓耳挠腮。
临近考试这两周,实验班同学都在拼命挤时间,能多做一题就算一题,多做一点考起来把握总能大些。他们连吃饭睡觉上厕所的时间都能压缩,这么拼就是因为心里没底,纵使感觉学得不错也不能保证一定进步,在这种班里学得不错的人实在太多了。
你认真的时候别人可能比你还要多一倍的认真,你在心里对自己感到满意,排名出来没准不进反退。
考试之前都不敢说自己能考成什么样,唯一能做的只有多努力些。
时樱也是这么想的,上个学期她只感觉祁遇班里课容量大,讲得深,真正进了这个班就发现,老师授课的习惯差异很大,班里同学也完全不同。
他们积极性高、自律性强、思维先进、方法优秀……本地最好的学生汇聚在一个班,互相影响,他们越来越出色,和别人的差距也在逐渐拉大。在这个背景之下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