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也有痒痒的感觉轻蹭过她的左眼角下方,大概是在做梦吧,慕言蹊困顿的想着。
下了飞机,外面天色将明未明,气温倒是凉爽的舒适。
被风一吹,慕言蹊人也清醒了些,她扭头寻着那个男人,并没有看到他在一旁。
出来航站楼,远远看到停在机场前路对面熟悉的黑色轿车,车里的人应该也是看见了她,从后座下了车,直直冲着她走了过来。
慕言蹊看着越走越近的高大身影,甚至有想要往后退的冲动,可仍是逼着自己站在原地,看着男人一步步走到了自己眼前。
四年没见,已到而立的男人,虽眉眼仍旧沉静如往昔,可毕竟相识多年,里头的翻江倒海慕言蹊又怎么可能忽略得掉。
男人上了台阶,站在低了她脚下一个台阶的位置看着她,当看见她眼角的樱花纹身时,神色微顿,去看她双眼。
慕言蹊在他眼睛看过来时就不自觉移了视线,看向他身后,却瞧见那个一下午帮了自己好几次的男人从身旁过去。
仍旧是那件象牙白丝质衬衣,西装外套搭在左手弯,右手提着公文包。
慕言蹊下意识想要张口叫他,这一瞬间,她才想起来,她居然从头到尾都没问过他叫什么名字,名片上应该有,可她忘记看了。
停顿的刹那,男人已经跨过马路上了停在黑色轿车前的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里,那车在他上车后停了几秒钟就离开了。
面前的男人瞧见她凝眉,没做多想,收回视线低头看她包扎的左手,执着她的手到眼前,在她下意识往回缩手时,用了用力。
在看到那绑在绷带上,明显的男士手帕时,眼神微眯,随即恢复正常抬眼看她,“上过药了?”
慕言蹊收回视线,看着他抿着唇点了点头。
他顺势轻握着她的手,牵着她下台阶往车子的方向走,刚走了两步,慕言蹊停下,试着往回抽了抽手,却因为他的用力没有成功。
他用的力巧,没弄疼她,也让她挣脱不了。
她放弃做徒劳功,只是说了一句,“不用去医院了。”
以她对他的了解,在送她回家之前,必定会先带她去医院一趟才行,只是伤口并不深,她又刚上了药,隔个一两天再去换一次药也就好了。
实在没必要再大费周章的跑去医院。
男人听见她的话,安静了两秒钟,才回头看她,一双眼在隐约的灯光下亮的刺眼,慕言蹊目光迎视着,没有闪躲。
一路上睡的不安稳,她现在真的不想再去医院折腾一阵,她的小病小痛总会被他无限放大,每次去医院,让她总觉得她是去给医院找麻烦的。
“我不想去医院,飞机上没睡好,想回家睡觉。”
她难得软了声音跟他说话。
男人又看了她半晌,才稍微妥协的开口,“我让江医生到家里一趟。”
慕言蹊闻言隐隐松口气,点了点头。
在家里折腾一个医生,总比到医院折腾一堆医生护士好多了。
*
江眠月甚至比他们还早到了两分钟,车子停下时,慕言蹊就看到他站在雕花大门前静静等着。
可能是因为身份职业原因,慕家一家子人都喜静,慕文若在慕言蹊出生那年,在南城临近郊外的地方斥了大手笔圈了一块地,自己找人盖了一幢中式院落。
院落是被圈在一片花野森木绿地里的。
春夏花海绿叶,秋天金色萧条,冬天银装素裹。
因此,不论春夏还是秋冬,里头景致都极美。
小时候,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