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文必究! -
慕言蹊不是那种会记仇的人, 尤其是像当时季临渊瞒着认出来她这样的小事。
当时在餐桌上也算是发了“小脾气”,过后, 她就忘了。
可也不知道那男人是不是故意的,还特意给她道歉。
道歉就算了,还……握着她的手。
甚至在她还不知道如何反应时,眨了下眼睛轻挑着眉毛从喉咙又漾出来一声“嗯?”
似撒娇, 又似诱.惑。
慕言蹊觉得要不是自己从小到大的素质教育良好,真的会骂人的。
之前有看过一篇博文,讲现下流行的那种宠溺音。
她当时还想着宠溺音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一个怪词。
可事实证明,世间所有的一切, 都是源于生活,存在, 即是合理。
他音色低, 但不沉,清朗温润, 如风拂柳。
一个多星期过去了, 那声音仍旧折磨着她, 当时他的指包裹着她的温度, 似乎也还停留在她的手上。
那莫名的感觉缠了她几天,就下了几天的雨。
今早醒来,天才刚刚放晴。
空气中隐隐还带着几丝雨后的潮湿, 倒是让这炎热的夏日清爽了少许。
这会儿, 慕言蹊跪趴在慕宅二楼偏厅外的阳台上, 顶着刚刚升起来的太阳写生, 逼着自己把那惶惶然的感觉放下。
站起来角度不对,只有这个姿势,透过阳台上的褐色木质围栏,楼下开的正盛的桂花才有韵味,带了几分小女孩的羞答答和欲语还休的暧昧感。
临进机场时,季临渊轻拍着她的头,柔声叮咛,如果没有及时看到他的电话和信息,不管多晚她都可以回复他,因为他都会看到。
女孩子的心思是很敏感的,况且季临渊表现得也没有那么隐晦。
这不是第一次有人追她,可他却没有让她感到以往面对这种事情的不舒服感。
也所以,她才会惶然,才会不安,还有隐隐的担忧从心底悄悄滋长着。
*
慕言蹊在毛毡下垫了木质薄板,一旁的卷笔帘摊开,各类板刷和染色笔规规矩矩的按着大小整整齐齐的排列着。
沈深知楼上楼下找了两圈,才在偏厅这个小角落里看到她。
她身上穿着一身米色的针织休闲衣裤,绾着头发,跪趴在一层薄软垫上,一边侧头看着楼外的景致,一边小心翼翼的在宣纸上勾勒着。
她神情认真时,嘴唇紧抿,眉峰也会轻轻拧着,甚至投入到里面时,外界的一切事物她都会毫无察觉。
以至于他站在离她四五步远的偏厅里近乎贪婪的看着她许久,她都没什么反应。
兀自画着。
沈深知没打扰她,因为知道她再过一会儿,腿麻时,会回神。
而且,他太久没这样好好的看她了。
沈深知插在裤子口袋里的双手,不自觉得收紧,针扎似得刺痛感,从心尖蔓延开来,看着她近在眼前,却越觉遥远的身影。
舌尖泛起的苦涩感甚至让胃都开始痉挛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慕言蹊放下手中的笔,小脸皱着,双手支在软垫两侧反身从跪趴的姿势改坐到软垫上。
膝盖以下的位置,像是有上千只蚂蚁在爬着,慕言蹊倒吸一口气,眼泪差点没飚出来,双手搭在脚背上,等着这阵酥麻感过去。
无意间抬头,这才看见站在离自己四五步远的沈深知。
她小心翼翼的往后挪了挪,后背靠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