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坊争生意的。”
“容先生竟然是东安市场的大股东啊?”魏年很是意外,容扬一看就极有身份,他来北京城的时间并不多,大部分时间都是在上海,可见北京的生意并不是他的主要生意。魏年意外的是,没想到容扬生意做得这般大。
代理权的事不出陈萱所料,邵小姐还是将代理权给了陈女士,不过,陈女士当着邵小姐的面儿就说了,陈萱在她那里拿货,依旧是七折,她这里不会赚陈萱的钱。陈萱笑笑应了,只是大家心里也知道,以后邵小姐的牌子,陈萱不可能再给她做主推了。
姑嫂二人回家后,魏银十分生气,魏银说,“咱们给她卖了那许多的货,也没有低于七折的折扣。陈女士一件货没卖过,竟然给她这么低的折扣!”什么不赚她们的钱!这种鬼话,魏银都不会信!那啥,陈萱就信了,陈萱还说,“这是假话啊?我还以为是真的哪?”
“二嫂你就是心太好,什么人的话都信。”魏银接过陈萱递来的温水,一口喝干,把搪瓷缸往桌上咣的一放,愤愤道,“邵小姐也是个瞎子,二嫂,你说她是不是傻啊!陈女士空口白牙的,半支点唇膏都没有给她卖过,她竟然给陈女士那样低的折扣。”想到这事,魏银极是不服。她们都能从陈女士那里拿到七折的价钱,可想而知,邵小姐给陈女士的代理价肯定是低于七折的!
不过,品牌是人家邵小姐的,人家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陈萱魏银也没法子。
倒是魏银跟秦殊说这事的时候,秦殊一手拿着刚买回的玫瑰花,比量着汽水瓶的高度,剪刀咔嚓在□□斜剪下去,“不就是一个小化妆品的品牌么,上海这种品牌不知道有多少个?咱们店生意那么好,这个邵小姐没眼光,换一个牌子就行啦。”
魏银给她拢一拢桌上散落的叶片,“陈女士是要把国产品牌集中到东安市场,她这么一搞,我们生意肯定受影响。而且你说容先生看着挺聪明的人哪,干嘛给陈女士东安市场的铺面儿啊,那吉庆坊还不是容先生的生意?他这不是直接给自己引入同行对头吗?”魏银做生意一段时间,一向心性聪明,对此事极想不通。
“吉庆坊又不是什么大生意,再说,陈女士一开尊口,不要说只是东安市场的一处铺面儿,就是东安市场的股份,说不得容扬也会给她呢?”秦殊脸上露出八卦神采,把手里的玫瑰花插进汽水瓶里,同魏银说,“你不知道吧,容扬和陈女士可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可是,陈女士不都嫁人了么?哦,不对,你说过她又离了婚的。她这是要和容先生结婚吗?”
“她倒是想,容扬现在怎么可能看得上她!”秦殊又小心翼翼的捏起一枝白玫瑰,“我也没脸说陈女士,不过,要我是陈女士,我可没脸去跟前未婚夫要东西的?”
“什么?前未婚夫?”魏银不可思议的瞪圆一双水杏眼,“容先生和陈女士定过亲?”
“岂止是定过亲,他俩是娃娃亲。”也就秦殊这位曾经的上海名媛了,秦殊道,“容陈两家,他们原都是江南一等一的大户人家,两家是世交,容扬与陈女士的亲事,出生时就定了。可约摸在十几年前还是二十几年前吧,反正我也是听别人说的,容扬有个要命的爹,天生的败家子,怎么败家怎么来,到容扬十几岁的时候,容家就只剩个空架子了。那时候,陈家兴旺的不得了,陈女士那会儿还是陈小姐,陈小姐很小的时候就去美国读寄宿制的女校了,丹祺唇膏,就是她带回的上海。我小时候和妈妈去参加舞会,那时的陈小姐是上海滩最耀眼的名媛。容家则已是落败到在上海出售老宅的地步,偏偏两家还有这一桩亲事。叫谁看,都得说不般配。后来就退掉了,我不知道怎么退掉的,反正,陈小姐当时受尽追捧,嫁给了当时有名的大商人奚家的大公子。我那会儿还在念中学,当时还特意买了一份儿申报,我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