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准备工作还是做得很充分的。驱蚊液都喷了一遍,防晒霜女生们基本上都抹了,藿香正气水也都带上了,还有不少人偷偷的在军训服兜里揣了把小小的折叠扇,一到休息时间就赶紧拿出来扇几下去去暑。
饶是如此,还是有不少人叫苦不迭。
在烈日的炙烤下,真的是分分钟就抽光了人的精气神,哪怕教官已经放低了要求,依旧苦不堪言。
二十个班级二十个方阵,因为整个大操场都是无遮无拦的,所有人都在接受360度全方面无死角的阳光浴,在继中考之后,再一次成为了难兄难弟。
等第一天上午的军训结束后,所有人都是懵圈的,两眼发直的挪动着脚步往食堂去,直到走到食堂里被头顶的成排大吊扇这么一吹,这才渐渐收了汗,回过神来。
“班长班长,军训一周是到周五还是到周日?”
“下午太阳更大了,我们还要去大操场上晒着?他们以为我们是咸鱼干吗?”
“所以军训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快要不行了,我要撅过去了。”
从一开始的小声逼逼,到后面的群起讨伐,以及最终演变成了袁艺边吃边收请假条,其中有十五张是临时来大姨妈的。
袁艺扭头看向不忙着吃饭先一口气干了一大瓶冰镇可乐的步莲,幽幽的问:“你确定你来例假了?”
“对对对,刚来的。”步莲豪爽的干掉了大半瓶,舒服得打了个饱嗝。
“行不通的,这么多人请假。”袁艺将请假条整理了一下,女生这边特别统一,十有八.九都是例假,男生则是感冒发烧扭到脚,有个脑洞大破天的,写了个理由说自己昨晚着凉了。
尽管博雅的寝室条件相当得好,可现在是零四年,空调还没有进入千家万户,整个博雅包括教学楼、寝室楼全都没有安装空调,所以在气温普遍保持三十五度左右的情况下,能着凉也挺不容易的。
不得已,袁艺将请假条一一退回,不过她也给了个法子:“想请假就去医务室打证明,要盖章的。”
一班到底还是走读生占了大多数,午休时都待在教室里,这会儿听到袁艺这话,顿时哀鸿遍野,也有人大着胆子去了医务室,可那头却这么容易糊弄了,直到快到集合时间了,依旧没人弄到请假条。
袁艺琢磨着,依照一般习惯,军训应该是到周五为止的,也许就到周五上午,弄个汇报演出之类的,毕竟校领导也明白短时间内是训练不出什么成果来的,能排个方阵站个军姿就挺不容易了,要是能来一段整齐有力的正步走,那已经可以算是完美了。
这么一算,其实也就还剩下四天时间。
“我觉得我怕是活不到周五了。”步莲听了袁艺的话,并不感到安慰,反正开始琢磨怎样能弄到请假条,没等她想出好主意来,集合的时间已经到了,她被强行拖到了大操场上。
经过了两个小时的午休,同学们的精气神非但没有恢复,反而愈发的萎靡不振了,肉眼可见的颓废下去,惹得教官不停的摇头叹息,仿佛在说这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
一天的军训结束后,咸鱼们纷纷作鸟兽散,只等次日再度齐聚在烈日下。
这就分成了两派。住宿生们觉得走读生很幸福,可以回家吃上好饭好菜,洗个澡睡一觉,不用犯愁洗衣服的事儿;走读生们却羡慕住宿生,因为省却了骑车回家这一环节,不知道省了多少力气。
而袁艺就属于后者,好在她想了个法子,早上骑车到公交车站,然后坐公交车到学校,晚上再按原路返回,这样算是最大程度的节省了体力,不然她真担心半路上就没力气了。
这样的苦难日过了两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