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回去,甚至比袁艺和袁东海回得都更晚一些。
人跟人本来就是不同的,赵外公不会去惦记女婿,但他绝对会惦记儿子的,临终前留了那样的遗嘱,未尝不是心凉之后对老伴儿的担心所致。
就听袁老太继续说:“有些当父母的更喜欢出息的孩子,有些刚好相反,偏疼那些弱的。咱就不说哪个对哪个错了,就你妈那性子,她绝对会更疼你二哥的。你二哥二嫂照顾了她几十年,又没个孩子傍身,也没买自己的房子,你妈能不为他们考虑?真等到百年之后,看着二儿子夫妻两个被赶出门睡大马路上?不可能的。”
袁艺一口一个大草莓,吃得不亦乐乎,闻言还猛点头,附和道:“我奶说得对,就是这样的。”
是啊,赵外婆她就是偏心的,明目张胆的偏心啊!
就像袁老太偏心袁艺一家子似的,几十年朝夕相处,感情也是越来越浓厚,你让她公平的对待五个儿女?不可能的。
最可悲的就是,这些事情袁艺大舅怕是一直没看明白,还以为笃笃定会是他的,甚至觉得既然早晚都是,拿提前拿了又怎样呢?
赵秋萍还一脸的木然,袁艺忍不住劝她:“老妈你要学着淡定一些。谁说父母的财产就一定是儿女的?谁说多子女家庭就一定是公平公正的?你看我外婆,先前来咱们家住了不到一周时间,见天的念叨着我二舅和二舅妈,不是天凉降温了,就是加班辛苦了,还嘟囔着要回家给炖汤……你看她啥时候这么惦记过你和我大舅?”
“这是习惯了吗?天天待在一起的,冷不丁的离开了,肯定惦记的。”赵秋萍下意识的回答着。
“习惯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你和我大舅一年到头也不回去几趟,就算外婆一开始惦记着你们,老见不到人她也没感觉了。你说连惦记都不惦记了,还能指望她公平对待你们几个?做啥白日梦呢。”袁艺吭哧吭哧的啃了一盘子大草莓,心情很好的揉着肚子,“别的不说,就我奶和我外婆二选一好了,那我也肯定选我奶啊。我一年看不到我外婆都不带丁点儿惦记的,一周没见着我奶就心慌,再忙也要跟她打电话啊!”
赵秋萍还能怎么样?她只剩下了满嘴的苦涩。
“我自己种下的因我接受,要不是有你二舅和你二舅妈,我也不可能完全不操心你外婆的事儿。可你大舅,唉……”
“管他呢,闯到桥头自然直。反正他是跟外婆借钱,又不是跟我借。”袁艺相当得轻松,还不忘补充道,“借也没门,不借!”
其实,借钱倒是无所谓,怕的是对方觉得你有钱你应该付出,借钱容易,要回来就是痴人说梦了。可凭什么呢?再有钱也是辛苦赚的,凭啥白给别人花?
她又不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