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尼雇佣了打捞队,在那片湖里打捞了三天终于将霍华德的尸体连同那辆车打捞上来。
玛利亚的尸体却如何也找不到, 打捞队队长告诉托尼, 湖下有坝, 出事故的那天晚上十一点开坝放水,也许被冲走了。
那人说这句话时,小心打量了一眼这位传说中的小斯塔克, 外界媒体调侃评论他能当一辈子花花公子,因为霍华德将全世界的财富都捧到了他面前。
他穿着整洁, 只衣服细微几处褶皱, 领带未系,显然他并不关心自己的外表, 在阴雨天气, 撑着一把伞,眼底布满血丝,嘴唇干燥发裂, 听了那人的话,一言不发,握紧伞柄,转身离去了。
他将霍华德的葬礼办的很好, 虽说是第一次接触这些, 但会有人教他,玛利亚报的是失踪, 也许是一个孩子最后的倔强。
事实上, 在确认霍华德去世后, 霍华德曾经的助理已经找到托尼,开始慢慢教导他公司以及名下产业的打理,他是霍华德唯一的孩子,唯一的继承人,霍华德死后,斯塔克的产业全压在他一人身上。
他平常不必接触这些,父母是顶巨大的伞,遮蔽了所有能伤害到托尼的光,而某一天,这伞突然没了,托尼才发现原来在太阳下站久了,皮肤也会疼的。
起初,他以为母亲的朋友会出面帮他,陪他度过这段黑暗的时光。
那位明明年纪不大,却总爱管教他,被他称作夏姨的女人。
是托尼在失去父母后,仅剩下的一点安慰。
他甚至想不顾形象在她怀里哭一场,那个女人那么心软,一定会哄哄他,说些没什么用的鸡汤。
托尼真的很烦她说一些大道理。
但如果她能抱抱他,大道理听就听了吧。
他只希望有人能哄哄他,而不是所有人都在逼着他接管公司,逼着他成长,逼着他忘记父母的死亡。
但她并未出现。
往后的每次受伤,她也从未出现过。
“你看起来似乎有很多话想问我?”
甲板上的风很冷,托尼像没感觉到似的松了松领带,他就很少有系正领带的时候。
托尼认真思索着,“反正你也不会说实话,在这些问题上我更相信星期五,你应该清楚,你见过,我的智能管家。”
夏眠有些无奈,“你一点也没有小时候可爱了,上次在基地和你没说几句话,倒没发现你长得这么歪了。”
“我也没发现你和美国队长的关系这么亲密了。”
托尼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的视线从夏眠已恢复正常的唇瓣上掠过,说不清是什么心理。
夏眠尴尬的捂唇,“唔,你是不是后悔过来了?”
托尼眯了眯眸子,冷哼:“怎么会后悔,这真是我今年做过的最正确的决定,少一秒都不是正确的。”
可见昨晚那一幕把这个大铁罐气的不轻。
以至于当时星期五都在提醒他血压居然上高了。
艹,不提醒他年纪能死!
这个女人跟个老巫婆似的年轻!!
可能托尼表情,连一根眉毛都在诉说着委屈,一个倔强的傲娇的极具个人魅力的中年男人,在多年不见的长辈(?)面前,死撑着。
夏眠眼底泛起了细微的笑意。
“现在聊聊?”
托尼犹豫着朝夏眠伸出手。
夏眠看了他几眼,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他们确实该谈谈。
陆琪琪眨了眨眼睛,茫然的目送他们的背影离去。
什么秘密?
夏眠还能有什么秘密?
小时候被隔壁小伙子偷看洗澡,夏爷爷拿着棍子追了那混蛋一条街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