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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磊被骂得抬不起, 想解释没有因孩子就让杜俏受疼,病房太乱也不知道怎么说。
至于那个婆婆, 早就被尬了回去,本来她还想说两句,被她家里人拉回去了。
麻醉师带着护士走进来,将围着床位的白色帘子拉上。外面的人就只听见他让杜俏弯腰, 可怎么个弯腰法,外面人也看不见。
没多久,麻醉师就出来了, 床上的杜俏正被护士扶着躺平。看她眉毛舒展,面色平静,看样子是无痛起了作用。
“可以休息一会儿, 养养精神。如果不想休息,也可以起来走一走,帮助开宫口。”护士说。
只是杜俏早已是精疲力尽,此时放松下来, 昏昏欲睡, 显然是累极了。
杜俏睡着了,等再次醒来, 朱宁娜和韬子都走了, 秦磊人也不见了,病床边陪着吴秀梅和杜荣。
“妈, 秦磊呢?”
吴秀梅表情有点不自在:“怎么?你还以为我把他赶走了?我跟你爸晚上没吃饭, 他去买吃的了。”
杜俏哦了一声, 也没敢多说什么,生怕触动她妈某根敏感的神经。
“还疼吗?”吴秀梅过来摸了摸她额头。
“不太明显了,就是有一点酸胀。”
“喝点水,我听秦磊说你晚上也没吃东西,等会吃点东西,保持体力。”杜荣端来一杯水说。
杜俏在爸爸的搀扶下喝了水,感觉自己一瞬间好像变成了小孩子。
依稀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生病发很高的烧,当时烧得迷迷糊糊,等醒来发现平时总是不见的爸爸妈妈都回来了。
她似乎一下子就变成了小太阳,爸爸妈妈都围着她转,问她是不是渴了饿了,问她想吃什么。她似乎一下子就娇气了,跟爸爸妈妈撒娇,说想吃这想吃那,甚至还撒谎说自己头疼,说自己病没好,就想留着爸爸妈妈别走。
可爸爸还是走了,因为有个实验等着他。妈妈过几天也走了,因为她还要上课,每天都忙到很晚,只有晚上才回来。后来她才知道,原来在家照顾她的那些天,是有别的老师给妈妈代了课,她得还给别人。
其实爸爸妈妈也不是不爱她,只是太忙了。
“怎么了?是不是又疼了?”吴秀梅问。
杜俏垂着头说:“没有。”
病房的门被推开,秦磊提着大包小包走进来。
“俏俏,你醒了?我买了很多吃的,阿姨和叔叔还没吃饭。”说到阿姨和叔叔时,他有些尴尬。
“你吃了没?”
“还没,你们先吃,我不饿,等会儿再说。”
……
过了晚上九点,医院就开始清理访客了。
除了产妇的家属能留两个人,其他人都必须离开。
医生过来给杜俏检查过,她宫口开全可能要等到后半夜,所以杜荣就先回去了,就留了吴秀梅和秦磊。
病房没有陪床,需要去住院部租。
秦磊去交了押金,扛了张单人床回来。
他又高又壮,别人得用两只手,他一只手就把铁架子床扛回来了。另一只手里还拿着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的被子和枕头,一点都不感觉吃力。
“阿姨,你先睡一会儿,俏俏这里我来看着。”
他把床摆好,又把枕头和被子铺好,医院的被子看起来不怎么干净,但都是高温杀菌消毒过的。
可这种时候,吴秀梅怎么睡得着。
再加上旁边床的产妇,一晚上就没消停过,一直疼痛地呻/吟着,痛到极致就骂老公骂婆婆,说不给她上无痛。她现在宫口已经开了七指,就算想用,医生也不会给用了。
杜俏睡了一觉,又吃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