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 高二级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了。
陆槐登上了T城的考试系统, 输入准考证号和密码，按下确认键, 很快上面就出现了一个分数。
意料之中的分数。。
陆槐盯着这个分数看了几眼, 脸上没什么表情, 把页面关了。
没一会，他就接到了姜檀打过来的电话。
“成绩出了吗，你考得怎么样？”
陆槐听出了她声音里的期待, 他捏紧了手机：“不怎么样。”
“那……是多少？”姜檀也猜到不会好到哪去。
“407。”
“……”
陆槐想了想，解释，“我英语是0分。”
姜檀这才想起他上次说英语交了白卷的事情, 沉默了几秒安慰道, “那其他科目考得还不错了。”
陆槐现在开始后悔当初草率的举动，他哽了哽喉咙，“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为什么要失望，现在失望还早呢, ”姜檀笑了笑，鼓励他，“还有高三一年, 我对你有信心，只要你愿意好好学, 你以后的前途肯定不仅于此。”
陆槐五指收紧, 又想起刚刚电脑里显示出来的刺眼的分数以及全市的排名, 连他自己都觉得差劲, 姜檀竟然对他有……信心吗？
他在沙发上呆呆地坐了一会，突然起身，走上三楼去找陆信弘。
陆信弘房间没关门，虚掩着，他站在门口敲了敲门。
因为陆槐生日的事，陆信弘这段时间推掉了不少应酬，打算在家里好好陪陪他，这回见陆槐敲门，赶紧招手让他过来。
也是难得见陆槐主动过来找他。
陆信弘觉得这段时间以来陆槐乖巧了许多，起码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对着他大吼大叫发脾气了，对学习的事情也上心了很多，好几个晚上都十二点多了书房里的灯还亮着。
“怎么了，找我有什么事？”陆信弘拍了拍旁边的沙发，“坐下来说吧。”
陆槐恩了一声，在他旁边坐下，嘴角动了动，迟疑着开口，“我……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
“哦？”陆信弘有点意外陆槐会主动和他提起这件事。
事实上，昨天他班主任就已经打电话告诉他陆槐的期末成绩了，但此刻陆信弘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问他，“考得怎么样，多少分？”
“407。”
陆信弘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眼睑低垂，“考得不错了，比期中考试进步了很多，你想要什么奖励，下周我还有几天的时间，要不带你出国玩玩吧，你也很久没出去玩了。”
陆槐摇头：“不用。”
“那你想要什么奖励和爸爸说，”陆信弘今天心情似乎很好，身体向他侧了过来，“零花钱还够用吗，要不明天我让张秘书给你卡里转点钱，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买。”
陆槐视线不知道投向哪里，声音却是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想进信礼的重点班。”
“嗯？”
陆信弘怎么也没想到陆槐今天来找他竟然是为了说这件事，他着实吃了一惊。信礼中学高三重点班每一年都会预留出几个名额给一些“资源生”，就算陆槐不说，陆信弘也正有这样的打算，但他唯一担心的一点是陆槐会跟不上重点班的学习节奏。
“你怎么突然有这样的打算？”他问。
“我想上T大。”陆槐极其平静地陈述着这个事实。
如果说刚刚陆槐的话让陆信弘感到惊讶，那这一句话让陆信弘怀疑今天他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
陆槐继续说着：“我现在的成绩只能分配到差班，我不想呆在那。”
“你能有这样的想法，爸爸很开心，”陆信弘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