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槐在卧室里做作业, 姜檀没有打扰他，她蹑手蹑脚地把房门掩上, 回到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正昏昏欲睡，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
是陆槐的电话。
姜檀弯起嘴角，走到角落。
电话那头陆槐还在问她出门了没，姜檀艰难地憋着笑, 没出声。
“姜檀？”
“你在听吗？”
陆槐又喊了几声都没反应, 他以为是卧室里信号不好，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刚走到门口, 就看到姜檀站在角落里, 右手还拿着电话。
他这才明白姜檀是在故意捉弄他。
陆槐把电话挂断, 轻轻笑了声。
从酒店出来，姜檀带陆槐去吃了这边的特色小吃, 又带陆槐去附近的步行街逛。
因为今天是除夕，街边的商铺和树木上都挂上了红色的大灯笼, 放眼望去，张灯结彩, 人山人海的, 很有节日的气氛。
路过一家大卖场, 姜檀拉着陆槐的手走了进去, 她径自往男装那边走, 拿了好几件出来看都不太满意。平日里看惯了陆槐穿那些大牌的衣服, 买这些给他当成新年礼物的话，好像有些廉价了。
姜檀拿了一件在陆槐身上比了比，陆槐这才意识到姜檀是要给自己买衣服。
“给我的？”陆槐问。
姜檀把那件灰色毛领针织衫放回原来的位置，又拿了另外一件出来：“对啊，这几天我们这边天气转凉，你再穿这么薄会感冒的。”
“姜檀，我明天一早就回去了。”
明天是大年初一，每年的这一天，陆信弘都会回家。
姜檀拿着衣服的手一，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她没想到分别来得这么快。
“明天我爸回来，还有一些别的亲戚来做客。”
“嗯，也是，新年肯定要和家里人一起过的，”姜檀点头，只是声音里还是难掩失落，“不过就算你明天要回去了，今天也不能冷着，新年生病了可不好。”
说着，她拿起一件黑色的羽绒服，问他：“这件你觉得怎么样？虽然款式有点老，但看上去挺暖和的，你要不要试一试？”
“好。”
陆槐当即进了试衣间把衣服穿上。
没一会，门打开，陆槐从里面走了出来，姜檀有些意外，她没想到陆槐穿起来效果会这么好，就像是专门为他定制的一样。
姜檀直接就买了这一件。
走出商场大门，姜檀把购物袋递给陆槐：“呐，新年礼物。”
本来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但是当打上了新年礼物这样的标签之后，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陆槐拿过来时，都有些不舍得穿。
“快穿上，外面这么冷，你鼻子都冻红了，”姜檀帮他把衣服拿了出来，塞到他手里，“明年春节我还要给你买新的衣服呢，你要是不穿，我就再也不给你买了。”
陆槐迟疑，看着她：“明年？”
“嗯，明年我要给你买更好的。”姜檀看着这衣服上的线头，突然觉得有些委屈他了，“以后每一年我都给你买新的衣服，这样等到我们老了，我就随便拿一件衣服出来考你，问你这是哪一年买的。”
不知想到了什么，陆槐眼里闪烁着光芒：“那我们的衣帽间要设计得大一点，不然放不下。”
姜檀想了想，点头：“嗯，衣帽间一定要大，卧室小一点没关系。”
“不行。”
“什么？”
“卧室不能小。”
姜檀反应了几秒，不知想到哪去了，笑着伸手打他：“陆槐，你在瞎想什么呢？”
陆槐轻声笑，严冬里，呼出了一条长长的白气，有一种诡异的温暖。
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