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嬷嬷崇拜地望着安佳氏。
“京里这么多人在为西北领兵的事儿奔走,她为了丈夫,难道就没想过使点儿什么花招?”
“今儿她提了一句,明儿楚则夫人下午过来清虚观。楚则是正红旗副都统,又是宗室,他那一支上头的大人物又多,十三福晋不就是想通过这个机会,打点打点对方么?”
“若是将这个送出去,十三福晋原本想打点,便也成白打点了。”安佳氏越想越得意,越想越畅快,旁人送她两千两白银,让她看十三福晋吃瘪?
安佳氏开心得不行。
金嬷嬷想了半日,说:“您怎知十三福晋明日会送这个给楚则夫人?”
安佳氏则说:“你没听对方说了么,已经打听好了,金鱼胡同那边前儿个买了不少礼盒,就是为了走礼。十三福晋与楚则夫人又是手帕交,楚则夫人长久在盛京,对京里时兴什么不属,十三福晋指定是要送这个给她的。”
“再说了,若是十三福晋临时改了主意,这事儿没成,也错不在我——”
安佳氏转过头,望着屋内墙面上挂着的一面半人高的玻璃镜,镜子清晰,将她的面容五官,甚至嘴角边略带阴鸷的细纹,都映得一清二楚。
“明日我只消将这匣子和十三福晋手上那只对换一下,就成了。”
安佳氏说着,便起身回屋,一面走一面对金嬷嬷说:
“两个姐儿今儿个被咱们吓得不成,大约会老实几日。明儿个你盯着她们点儿,我得忙着十三福晋那头。得想个什么办法,盯着她把这一只礼匣送出去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