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只见那位也正紧紧盯着年羹尧,似乎在期待他的反应。
瞬间石咏终于懂了:原来这才是真正釜底抽薪的法子——康熙修筑郑家庄的王园,是为了安置二阿哥,这便证明了二阿哥储位无望。那么忠勇伯府作为昔日的太子妻族,便也再没有拉拢的必要。只要年羹尧能够悟出这一点,自然会不愿再插手管石家的闲事。
此刻雍亲王府的大厅中,只有他一人大致想明白了这前后的因果。石喻感激地望着年熙,带着仰慕的目光打量着他的老师朱轼;石宏武坐在雍亲王面前,则十足的拘谨,极为局促不安。石咏则毫不迟疑地抬眼看着雍亲王,后者虽然一向冷面,可是石咏的眼光一旦转了过去,那位便自然而然地敛了眼神。
竟真是如此——石咏忍不住有些激动。看来他那位二叔行事虽有些莽,但相信经过此次石喻的拜师之礼,之后应当可以暂保无虞了。
雍亲王接着开口,勉励了年熙与石喻几句,他言语里显然更加关心年熙,有时候话里有话,像是特地说给年羹尧听的。最后,这一位起身道:“年底本王有一身的俗务繁忙,不便多留,诸位请自便。”
说毕他告辞,旁人俱起身相送。年羹尧便也干脆笑着起身,吩咐年熙好生尊敬师长,爱护同门,跟着眼光扫过石宏武,随即告辞,跟着雍亲王前后脚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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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羹尧从雍亲王府出来,先回了年家。年夫人一见到他,便将下午晌孟氏过来诉苦的事从头到尾说了一遍。
年羹尧一边听一遍出神,年夫人也不知他究竟听进去没有,末了一问,年羹尧便道:“石家的事,如今已经没有什么用了,不用再管,以后能不往来,就别再往来了吧!”
年夫人心想:这个怎么是好?毕竟她早先与孟氏谈好的,锦官坊会作为年家在京中打听消息的渠道,此外,不少想找年羹尧托关系寻门路的,也会借用锦官坊作为渠道,如果真的断了与孟氏的往来,那许多事就没法儿办了。
于是年夫人将孟氏眼下的尴尬处境委婉又向年羹尧解释了一番,提起孟氏请自己夫妇出面,将石家压上一压,给石宏武点颜色看看,好让石宏武乖乖地回头。孟氏曾有一句原话:“当初也是年大将军撮合,也才会有这样一桩亲事。大将军切切不可丢下此事不管。”年夫人一并讲这话也复述给年羹尧听了。
可年羹尧百无聊赖地耸了耸肩,说:“天下的男人多的是,她既不满意,那以后就和石家那边也断了吧!”
年夫人几乎气了个倒仰。这话叫她怎么去向人家说去?她也一向知道年羹尧冷情冷心,既然收了手不想再管,就绝对不会再多花半分心思。
可这叫她怎么办?大家都是女人,孟氏有子有女,绝不可能就此抛下石宏武另外改嫁他人,女人家也都是要脸的。然而孟氏一再求上门来的时候,年羹尧又不用出去面对孟氏,还不是她来应付?
年夫人知道孟逢时不在京中,孟氏能仰仗的就只有自己夫妇,所以少不了还会再找上门来。果不其然,很快孟氏又上门请见,“打听”消息。开头一次两次,年夫人还借口出门,混了过去。后来孟氏也看出不对,索性在年宅门口守着,将年夫人堵两个正着,这才堵到了年夫人。
“我们老爷的意思,这件事他爱莫能助!”年夫人委婉地向孟氏解释。
“怎么,怎么就……”孟氏登时傻了傻,早先不都说得好好的,向这个施压,向那个施压,定教王家不敢接招,石宏武乖乖听摆布的呢?
“反正你们爷也又去了西北战场,没个三五年回不来,妹妹,依我看,此事还应慢慢商议,且急不得!”年夫人望着孟氏,也慢条斯理地劝着。
孟氏:……
石宏武将与王氏的“和离”改成了“析产别居”之后,连在京中过年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