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周妈妈又觉得气,想动手,但打了那么多下,手这么也抬不起来。就那么顺势被周麻和周窈拉着拦住,她看着陈许泽的脸,想起这些年也算是眼看着他长大成人,看着从蹒跚学步的孩童,成长到如今,高大俊朗,稳重可靠,眼里不仅发酸。
和周窈一样,他几乎算是他们家半个孩子。
所以才会在知道周窈的脚伤是因为他而起的时候,那么愤怒,那么难过。而且还就这样瞒了他们这么多年,怎么能教人不心寒?
周妈妈恨恨把擀面杖一丢,“漂亮话谁不会说!咱们先且看着!看看你能坚持多久!”她走出厅里,还在气,“这么大点人,就满口以后未来的,我信你,我不如信个白菜……!”
周窈赶紧把陈许泽拉起来,周麻咳了一声,“我去麻将馆看一下,下午也该来人了。”故意让出空间给他们。
周麻一走,陈许泽抱住周窈,头深埋在她的脖颈。
周窈摸他的胳膊,“疼不疼?”
他摇头。
“怎么可能不疼!我妈打人都是实打实的,你真是的,干嘛这个时候跑进来……”
“我忍不住了,真的。”陈许泽在她脖颈间闭眼,“再不让我见你,我就要死了。”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周窈斥他。却见陈许泽抬起头,眼里带笑,没有表情的脸上,终于弯了嘴唇。
他低下脑袋,和她额首相抵,闭着眼,无比满足。
挨打无所谓。对于陈许泽来说,这是他,这段时间以来,最最开心的一天。
……
陈许泽的执拗和周妈妈的嘴硬心软,在这场漫长的拉锯战里,周窈算是感受得彻底。
不管周妈妈如何冷脸,态度怎样恶劣,说话难听或是没有好脸色,陈许泽像是点卯般每天都会在下午的时候来他们家,美其名曰——和周阿姨叔叔聊天增进感情,顺便帮忙。
“谁要和他增进感情!”
周妈妈一开始可嫌弃,陈许泽来搭手做家务的时候,她像赶苍蝇一样挥开他,“走走走,要你帮什么忙,家务又不会做,等下把我家的碗摔了我还得找你赔……”
陈许泽默默听她骂,仍旧伸手帮着做些事情。
有时候麻将馆里人多,忙不过来,他就会去前头帮周麻,要么客人倒茶,要么帮忙上点心,话不多却殷勤的很。
巷子里谁不认识他,都开玩笑说:“哟,咱们市状元倒的茶,荣幸荣幸!我可得两手端着喝!”
对于邻里众人开的玩笑,陈许泽只淡淡抿唇便过去。
陈许泽时常出入周家,之后便又有人感慨:“这两家的孩子啊,那是再没有更好的了。从小一起长大,你们说,青梅竹马,知根知底,还一起当上了市状元,出息都一样有出息!这多般配啊!要我说,不如结个亲家算了!”
“也是,周家的女儿漂漂亮亮,陈家的孩子端正好看,那叫一个养眼。上回在路口碰见他们说话,两个小年轻站在一块,我都看愣了!”
“他们不是早就有婚约吗?以前陈老太在的时候,你们还记不记得?”
说到这里,别扯出了那桩陈年旧事。
“当时啊,周麻他老婆和陈老太在一个麻将桌上,先是周麻他老婆,摸了个十三幺!然后下一把,陈老太马上也摸了个十三幺!当场两个人就说,以后啊要是有合适机会,一定要做亲家!你们说这是不是缘分?”
麻将馆里都是愉悦善意的笑声。
“缘分缘分……”
陈许泽被人打趣,却面不改色,只是自此,出入麻将馆越发勤快了。
就这样,陈许泽坚持了大半个月,周麻方面对他和周窈谈恋爱,已经没有态度,由着孩子自己做主。周妈妈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