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的,他只不过是在装装罢了。
这若是别的事儿,她还愿意花点功夫帮吴歧拆台,可是,她现在必须得帮吴歧说话,帮了吴歧,就相当于帮了吴修远。
在吴歧满是戒备的目光中,梁绿珠伸手拍了拍孩子的背脊,轻声哄道:“没事儿的,不过是过敏罢了,山里的东西复杂,指不定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会儿喝了药之后就好了。”
孩子并没有哭闹了,只是缓缓睁眼,看了梁绿珠一眼,眼角处,有泪水开始缓缓流淌。
柳万金看了看梁绿珠,又看了看怀里的孩子,恳求道:“姑娘,可否帮我抱抱孩子?”
梁绿珠只以为他是手酸了,这就义不容辞的答应了,接过他怀里的孩子,梁绿珠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对方的背脊。
柳万金看着梁绿珠抱着他儿子的场景,那画面十分的温馨,似曾熟悉,又不敢想象。
带着一丝欣慰,柳万金感叹道:“真没想到,他竟这么喜欢你,他娘去的早,从来没有女人近过他的身。”
梁绿珠诧异,抬头看向柳万金,目光中竟有些同情。
原来是一个早早没了母爱的孩子,想来,这样的孩子天生就是缺乏安全感的吧。
感觉到吴歧一直在盯着她看,她直直的盯了回去,只见吴歧的面上写满了诧异和探究,显然是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不但不拆台,反倒是帮他稳住了局面。
梁绿珠白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就是一个小人,还当真以为这世上所有的人都跟他一样不堪,真是可笑。
吴歧被梁绿珠一瞪,猛的合上了扇子,看向她的目光依旧是充满了戒备,若不是柳万金还在,他早就不留情面的质问她,到底有什么奸计了。
“来了,大,大少爷,药。”一身白衫的张春秋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踉踉跄跄的往这边走,双手却是紧紧地扣住手里的粗瓷碗,生怕就将药碗打翻了一样。
吴歧正眼都没看他一眼,只是冲他挥了挥手,让他将药递给梁绿珠。
梁绿珠在一早看到张春秋的时候就纳闷了,实在是没想到,他还真是一个爱表现的人,而且,还是分不清楚情况的那种!
明眼人都知道吴歧和柳万金闹得很不愉快,自然而然的,吴歧对谁都没有好脸色,这时候,谁要跟他们靠近,只会招吴歧厌烦。
偏偏张春秋倒也是个铁脑袋,都没搞清楚形式,这就巴巴的上了。
“你是新来的。”吴十八开口,对这人不甚熟悉,自然而然的上前抢过他手里的药碗,放在嘴边闻了闻,怕这新来的整出个什么幺蛾子出来。
“是。”张春秋满脸带笑,以为自己眼快,要得到吴大少爷的赞赏了,立马抬头,自信满满的看向吴十八。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竟撞上了梁绿珠的目光!
一时之间,他傻眼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梁绿珠,没想到这丫头怎么会在这里!
吴十八拿了一根银针试了试,张春秋很快回神,见到这个举动,还没弄明白到底是怎生回事儿,只是巴巴的随着吴十八看向银针。
梁绿珠摇头一笑,冷不丁的开口:“放心吧,借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下药的。”
“是,是,是。”张春秋连忙点头如捣蒜,恍然回神后,这才觉得自己竟在梁绿珠面前点头哈腰,愤懑道:“关你什么事儿,我早跟你说了,酒窖可不是你姑娘家待的地方,赶紧,有多远走多远。”
这教训的口吻才刚刚落下,一时之间,几道目光直接看向了他。
张春秋俨然察觉不到那些目光中的犀利,只觉得自己教训的好,还没收住话,已然听见吴歧冷冷的声音传来了:“你给我滚!”
“听见没有,让你滚。”张春秋很是嘚瑟的看向梁绿珠,俨然觉得吴大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