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味道也挺诱人。
许大卫献宝似的往中间推了推,又从口袋摸出两盒烟,往桌上扔一盒,又拆一盒:“本地人自己卷的,尝尝味儿,不知有什么名堂,还他妈挺贵的。”
几人纷纷点着烟,细细咂摸味道。
可还没抽几口,纪纲忽然觉得一阵胸闷,喉头好似堵了块石头,呼吸都开始不顺畅。
他面色微沉,烟拿到眼前:“这里面有沉香?”
经他一说,其他人也后知后觉地尝出来,除去顾津,大伙儿脸色都变了。
李道迅速看他一眼,夺过旁边顾维的烟抽了口,吸进鼻腔,浓郁的尼古丁味道中,果然有一股淡若浩渺的芳香。含量不多,但的确是有。
一时之间,气氛很紧张。
顾津始终看着李道,这还是她第一次见他抽烟。
烟雾像渺茫的青色丝绒往上飘,他微虚着眼,眉心皱成川。
李道问:“能挺住吗?”
纪纲这会儿脸色白得吓人,两手撑在膝盖上,费力点头。
许大卫彻底蒙了:“我不知道里面有……”一拍桌子,他气得脸红脖子粗:“操,我去找卖烟那孙子去。”
“你他妈消停会儿吧。”李道沉着脸站起来:“走,赶紧找诊所。”
几个男人扶起纪纲匆匆出了饭馆。
顾津被这架势吓得心慌,赶紧问苏颖:“纪、纪纲到底怎么了?”
“沉香木气味过敏。”苏颖抽出一百元拍桌上,拉起她:“快点儿走。”
顾津小跑着随她出去:“过敏会怎样?”
“严重了休克,甚至没命。”
一伙儿人饭没顾上吃,满大街小巷找诊所。
伍明喆朝卖菜老乡问路,最后在西面集市的拐角处找到一个不算大的社区医院。
把人架进去,说明情况,抽血化验做皮试,一番折腾,总算把纪纲有惊无险地送进静脉室。
加起来要输四袋液,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顾维看许大卫气不打一处来,骂骂咧咧几句,带着苏颖他们去镇上闲逛了。
许大卫理亏,也没好意思回嘴,往纪纲对面一坐,小心伺候着。
李道在旁边站一阵,“盯着点儿。”嫌气味不好,也走了。
他本来想到医院门口透透气,却意外看见顾津坐在栏杆外的石凳上,看着来往人群,正乖乖吃着一颗冰激凌。
李道倚旁边看了她一会儿,她神情恬淡,安静待着,越看越觉得这姑娘乖巧懂事。
他蹭蹭眉尾,出声问:“没跟他们去逛逛?”
顾津吓得一抖,转过头:“累了,想坐着歇一会儿。”
李道走过去,在她旁边挤出个位置来:“谁买的?”
顾津看看手中的冰激凌,笑了下:“顾维。”
刚才她说她不去,顾维就跑对面小卖店买了冰激凌,已经二十几岁,还拿她当小孩。
顾津忽然想起很多年以前,那时还在洛平,妈妈跟别人跑了,顾维为了撑起这个家,时常帮人打散工。他每次出去前都会给她买点小零嘴儿,有时是话梅,有时是几颗糖。
顾维总是说:“津津啊,你坐门口乖乖吃,不准乱跑,吃完哥就回来了。”
顾津也会很听话,舔一口糖果,看一眼门口,她等啊等,始终不见顾维回来,直到对面人家的灯火一盏盏亮起,糖果也变成糖渣渣,才看见那个瘦弱的少年踏着夜色,步履如飞。
她会立刻把糖渣渣裹进嘴里,笑着扑过去抱住他胳膊:“哥,你可终于回来啦!”
那个稚气的声音仿佛就在耳畔,顾津没想到,许久不愿回忆的往事原来还是那样清晰。
她轻轻眨两下眼,去舔快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