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停了。
“哦,是我。”
顾维反应两秒:“你跟李道待在一起?”
她踢着路边的小石子,实话实说:“我们准备找客栈,还在路上。”
顾维明显松一口气,连连应声:“那就行那就行。”他说:“我们也刚从医院接回老纪,客栈在哪儿?咱去哪儿汇合?”
顾津回头看了看李道,李道正拆口香糖,他嘴里好像总得嚼点什么,一刻也不得闲。
他吩咐:“给发个位置,让他们过来接一趟。”
顾津转达。
要挂电话时:“等等。”顾维忽然抓住重点:“你们刚才在干啥?李道怎么说你俩不在一起?”
顾津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低下头:“他逗你的吧。”
挂了电话,顾津顺手把位置发过去。
走出这片区域,他们站在路边等。
没过几分钟,两辆车相继开过来,接上他们,一块儿找住处。
纪纲歪靠在后座,精神好了些,但脸色还有些苍白。
李道从内视镜中看他一眼:“大夫怎么说?”
纪纲往上撑了撑身体,没等开口,许大卫帮他说:“情况基本稳定了,让再观察观察,明天下午继续去输液。”
纪纲嗓子是哑的:“小题大做,吃点儿药就行,能走。”
许大卫:“大夫说要等身体上的反应全消失。”
李道想了想,问:“输几天?”
“最起码三天。”许大卫说。
李道没继续问,手臂搭着窗沿看外面,过了会儿:“那就多住一晚。”
一番折腾后终于找到住处,是家民居,今晚这里没别的住客,就只有他们一伙人。
前面有个院子,养了几只鸡和鸭,还有一条看门护院的土狗,长相唬人,实际上温顺得很。
顾津想直接回房歇着,却被顾维叫住。
他献宝似的把一个塑料碗递到她面前,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果子。
顾津看了看:“这个……”
“尝尝。”他眼睛很亮:“吃完鼻子里能喷气。”
顾津:“.…..”
“刚才我看你颖姐吃着挺有趣儿,就给你带一份。”
顾津看他一眼,接过来:“干冰好像都没了。”
“时间放太久,散了吧。”顾维挠挠头,小心翼翼地问:“你见过这东西?”
“上陵有。”她拈起一颗放嘴里,类似于膨化食品,凉凉的,带着清淡的甜。
“那就是吃过了?”
苏颖在旁边笑话他:“就说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你还跟个二傻子似的一路捧回来。”
顾津滞了滞,立即笑着说:“以前都是看她们买,我其实没吃过。”
“是吗。”他嘴角裂开,得意地朝苏颖挑眉毛,又问她:“好吃吗?”
“你尝尝看。”顾津把手中的塑料碗递过去。
顾维受宠若惊般,赶紧拿起一个扔嘴里。
三人坐在院落的小凳上,夜风清凉,吹着叶子簌簌作响,却别样宁静。
苏颖玩着手机,叹气说:“这人啊就是犯贱,刚才我给你,还说女人吃的都是垃圾玩意。”
顾维啧了声,“玩儿你的啊,找揍。”
“你试试?”她瞪眼。
“行行,姑奶奶我错了。”
顾津听着两人斗嘴,无声笑了下。
这个夜晚很难得,她内心充实,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了。
世上因果轮回,种善得善。
这时候,她还积极地以为,一切都会越变越好的。
顾津把小碗里的果子吃空,站起来:“好啦,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