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此方小世界中, 何人的修为能够问鼎呢?
“师尊有难!”
灵璧只觉的身后巨剑无比的沉重,没了自己的本命法器,若真的对上劫难, 师尊当如何应对?
可谁曾想说这话的不止灵璧,几乎是在同时,寒松也说了这四个字。
这可就不行。
“和尚,即便你我二人是过命的交情, 但有些话可得说清楚讲明白。”
手从玄色的披风下伸了出来,灵璧竖起大拇指:“我师尊才是这个!”
你们北山寺的大和尚天气稍稍暖和些就不敢出门了, 算得什么英雄好汉?我师尊敢在蛟龙的嘴里拔毒牙, 一人之力抗天道之威,可厉害了!
寒松的慧眼并不能读懂人心,不过灵璧的想法全部写在脸上, 就算是凡人小儿也能瞬间会意。
“住持修为深厚不可揣测,只是每年四月至十月都避世不出,才比不上巨剑尊者的名气。”
天气稍暖,凡间的女子也好,修界的女子也罢, 各个清减衣物。为防落人口实, 或佛心不稳者, 北山色的佛修在这段时间内都要留在寺中。
留在寺里的, 皆需赤足行走。无他, 这段日子里万物复苏, 佛门不可杀生, 踩到蚂蚁,虫儿,花花草草都是不好的。
也就是灵璧不分四季身着披风,捂得严严实实,否则寒松还真不能这般心安理得的与她并肩而行。
“我师尊敢挨雷劈,你师尊敢嘛!”
对于巨剑尊者,灵璧有种本能一般的崇敬之情,打心眼里觉的他无所不能。
“贫僧都害怕惧雷击,住持自然也不会为惧。”
大和尚对寒松有养育之恩,灵璧的话叫他这个心如止水的和尚都起了波澜。
“住持还敢割肉喂鹰,巨剑尊者敢嘛?”
灵璧还要追加巨剑尊者的英雄事迹,被封鸿的两具凡人肉身打断了对话。
在封鸿看来,灵璧和寒松眼下就像是凡间村落中的两个孩童,一个说我爹敢爬树,一个说我爹敢下河,话赶话一会儿都能上五天揽月,白日飞升立地成佛了。
“二位小友,此行山高水长,不如我们上路吧?”
两具□□吃饱喝足站了起来,封鸿的原身对灵璧和寒松的到来还是很期待的。毕竟荧惑守心的天象一出,封鸿对自己未来的修行方向有了新的规划。
高岭门与长石观也好,北山寺和皆礼院也罢,开创一派的老祖都是肉体凡胎,心有感悟得道成圣,才有了如今的四大仙门。
多年来封鸿道人一直在寻一份仙缘,而今既然荧惑守心的批文中有神龙坠地,圣人出世一说,封鸿决心不管这圣人是谁,他都要抢了这份因果。
更何况,圣人出世在神龙坠地之后,若自己的推断没有错,怕是天道定下的圣人,就在它派遣来屠龙的寒松与灵璧之中。
故而封鸿道人的借着附在凡人肉身上的神念,开口道:“两位小友,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啊?”
灵璧将封鸿道人的过分热情归咎于黄鼠狼给鸡拜年,肯定没安好心。暂时放下了寒松一争高下的心,偷偷传了音过去。
“和尚,我们走还是不走?”
寒松的僧袍破破烂烂,结实有力的小腿被布带紧紧缠绕着,踩在一双看起来极其破旧的布鞋上,侧过身:“自然要走。”
不论如今问鼎的人究竟是谁,北山寺的大和尚也好,还是高岭门的巨剑尊者也罢。二人皆是化身修为的大能,一派的魁首。若自己都躲不过的劫难,他和灵璧二人回去也派不上什么用场。
“切勿忘了贵派掌门的卦辞,你我二人,此行当屠龙。”
灵璧抬起手朝脑门儿一拍,叫寒松一句话说的灵台清醒。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