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尤川接着说。
待在哪里对他而言都没什么所谓。
黎之清觉得自己差不多要死了。
“尤川。”他唤道。
“嗯?”
黎之清恳切道:“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话了。”
尤其还是以这种波澜不惊的冷淡语气。
这家伙平时沉默寡言,话一多起来,句句撩得他心肝发颤。
尤川怔了下,他说错什么了吗?
“……要不是条件不允许,我都想把你按下去直接亲一口了。”
他现在连呼出来的气都像是带着甜味,自己都觉得齁腻。
如果他们不是正坐在机场的休息室,出入口没站着随时待命的服务人员,别说亲上一口,就算尤川要再对他化身禽兽,黎之清可能也不会……
那该犹豫的地方还是得犹豫一下的。
尤川笑了笑,手上逐渐施力,要把他从肩上捉起来。
黎之清脸上还有点热,死死压住了没肯抬头。
尤川不跟他较真,陪小孩玩闹似的时不时加上点力气,闪出点缝隙又不动声色地任他挣回去。
几番下来,黎之清被他逗得忍不住想笑,正要出声抗议,尤川突然不再扯他,摸上他的头发轻轻揉了揉。
黎之清刚松了口气,休息区的过道很快响起一阵刻意放轻了的高跟鞋敲击地方的声音,接着就听来人问他:“黎先生,请问您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休息区的沙发靠背不高,但所有沙发后面都放置着一列较正常尺寸而言相对低矮的小型书架,既能够隔出大小不同的私人空间,又能在装饰之余向乘客提供最新的报刊读物。
身高达到及格线的成年男人坐进隔间的沙发里,在后方可以隐约从书架缝隙里看到肩膀往上的剪影。
黎之清顶着这张脸走进来,当值的服务人员自然对他关注颇多,时不时地也会拿目光偷瞄过去。
他们看不到暗戳戳的小动作,也听不到黎之清和尤川相互说了些什么,不过多少能够看出黎之清先是要跟助理一同自拍一张,接着没一会儿就把头趴下了,半天没再坐直身体,看着就像突然难受了一样。
黎之清听到声音只能抬头起来,跟尤川拉开些距离,摇头笑道:“没有,我很好,谢谢。”
服务人员闻言舒了口气,颔首替打扰他们道歉时,无意瞥到被黎之清点在手机上的冯梁秋丑照,没忍住笑了一声,心说难怪刚刚会突然趴下,估计是被照片逗笑的。
黎之清沿着对方的目光看了看自己的手机,也笑了,指指她手上托盘:“请问这是为我们准备的吗?”
“是的。”那人不好意思道,“我们猜想您是不是因为工作疲劳感到头痛,就准备了一些热梅茶和止疼片。”
不过既然黎之清是笑成那个样子的,这些东西自然就不需要了。
“谢谢,麻烦你们了。”黎之清站起身,冲她笑道,“止疼片就不需要了,热茶我可以留下尝尝看吗?”
别人特意准备的,直接端回去未免太浪费了。
“当然可以。”对方被他笑得脸红了一下,忙弯身将准备的茶点放到面前的矮桌上,再看黎之清的手机还是开着相机模式,礼貌询问:“请问需要帮忙拍照吗?”
在今天当值的人员里,有几位私下里也在偷偷粉着黎之清,但是机场的工作守则里明确规定,不可以在休息时间打扰乘客。
现在好不容易有个机会上前,她也想在守职范围内尽可能多的跟黎之清接触一下。
黎之清看她眼睛里藏着期待,笑着道谢:“那就麻烦你了。”
他把拍照的手机递出去,坐回沙发,揽住尤川的肩膀,把冯梁秋打瞌睡的脸放大两倍,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