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九幺并不吃霸道总裁风,所以不管是壁咚还是捏下巴, 这样的行为只想让她张嘴露出一口利牙, 然后狠狠地咬回去。
她能有什么胜算?
随便来个Servant就能把弄死几百回, 可吉尔伽美什这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家伙并不会真的对她动手,并很快察觉到了她的行动,嫌弃极了地松开手对她说道:“你是被狂犬咬过了吗?”
江九幺无不可惜地撇撇嘴, 不过她决定跟他说实话, 因为她从对方的脸上解读出了“朕有一百种方式让你老实交代”的讯息。
天知道, 这位以Caster职介现身的王者会不会从自己的宝库里掏出吐真剂什么的。
她凑上去拍了把吉尔伽美什的肩膀,故作深沉地凑到他耳边, 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解释了“她是什么人”这个深奥的问题。
“你……听说过穿越吗?”
“……………………哈?”
如果江九幺面前有面镜子的话, 她一定会发现刚才自己的神情态度跟当年安利她邪神大法好的游客先生有的一拼。
于是在吉尔伽美什摆出一派懵逼脸后, 江九幺非常满意地点了点头, 有剧本又怎么样,她永远是那个来撕碎剧本的。
“总之在这样那样以后,我一睁眼就变成了远坂葵, 至于牵扯到圣杯战争, 大概也是圣杯君觉得我过得太憋屈,给了我一次重新翻盘的机会。”
她不是个会讲故事的人, 关于那个不得善终的诅咒也未提一字,她以为吉尔伽美什在听到自己敷衍极了的解释后会气恼得多骂两声杂修。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 吉尔伽美什在看了她良久之后, 竟然起身撤去了王の壁咚, 他坐回到了躺椅上支起下巴看着她。
她眨了眨眼:“……你信了?”
“为何不信?”吉尔伽美什随性地摊了下手, 对她挑了一边的眉毛,“本王都跨越了时代出现在这里,而跟这样的奇迹相比,你的那些妄言就如尘埃般微不足道。”
“……”
话虽然很有道理,但怎么就听着那么想揍这家伙呢?
“也难怪你能召唤出那样莫名其妙的家伙了。”吉尔伽美什冷哼一声,在远坂葵不是远坂葵的前提下,一切都可以说通了,“虚妄的Master配上虚妄的Servant,你们还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
“不要难过,这可是本王的夸奖。”
“……谢谢你哦。”
吉尔伽美什的心情显得大好起来,能取悦他的是女人那张纠结恼怒却又无法反驳的样子,比起他说窥见的那个平行世界,眼前的发展要有趣得多。
不过失去了Archer的固有技能,无法自有地行动这点还是让他颇觉恼怒,说到底这还是她搞出来的事。
吉尔伽美什转头朝阳台的方向看去,忍不住咋舌一声,引得身边的江九幺也跟着看了过去,在那寒风萧瑟的夜晚,只穿着单薄衬衫的橘发男人正哭丧着脸地贴在玻璃门上,冻得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还真是感谢你将圣遗物交到了那家伙的手里。”
听着吉尔伽美什恨得牙痒痒的声音,江九幺也跟着抽搐了嘴角:“好说好说,为了您的准点出场,我自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死倒不用,你大可以自己的身体谢罪。”吉尔伽美什说得从容淡定,就好像在聊刚喝的美酒其实是82年的雪碧一样平常。
江九幺听到这话可就有点不乐意了:“你不刚说对我贫瘠的身子不感兴趣吗?!”
他立刻露出厌弃的目光朝她打量:“你在想什么?本王只是觉得哪怕作为站在一旁的装饰品,那个家伙都太过丑陋不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