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淑兰出了院门就到右边的隔壁打听。
来开门的是个三十来岁的中年妇女先还有些不耐烦, 看到钱淑兰的时候愣了下, “你找谁?”
钱淑兰装作有些好奇地道, “大妹子,我跟你打听一下哈。隔壁这家人是什么情况?”
妇女警惕地看着她, 声音有点冷,“你打听他们家干什么?”
“嗨!还能为啥!我这不是听说这边有房子可以便宜租到就过来问问吗?谁知道敲了半天的门居然没人开。我就想问问什么情况?”
妇女一听这话, 不屑地撇嘴, “张家姐姐还没死呢, 他就想把房子给租出去, 也太不是东西了!”
“什么意思?你说的是谁啊?”
“还能是谁?就是那成方永呗!”
钱淑兰一副嗅到八卦的架式一把握住她的手, 双眼冒着精光, “咋回事,你跟我说说呗。”
这妇女一看就是个爱凑热闹的,见这个大婶也不像个坏人,倒也放下原先的戒备, “嗨,你可是问对人了!这事再没有比我更清楚的了, 他们家那老方整天咬文嚼字, 在家充大爷, 对张家姐姐那是鼻子不是鼻子, 眼睛不是眼睛的。天天都能听到他在骂张家姐姐。就这也就罢了, 日子嘛!吵吵闹闹也就过去了。谁知道, 他脑子被门夹了还是咋地, 居然要离婚, 带着儿子入赘谢前进家。”
钱淑兰有些奇了,“谢前进是谁啊?”
“还能是谁,咱们这儿的火柴厂的采购科长呗。”
采购科长?那是挺能耐的,钱淑兰问,“他怎么就看上张招娣男人了?”
妇人一拍大腿,嘿嘿直笑,“还不是因为谢前进的那寡妇女儿看上这成方永了嘛。成方永也才四十一,长年不下地,长得细皮嫩肉的。那寡妇被他这皮相一迷瞪就要他入赘了呗。”
钱淑兰有些无语。这张招娣的男人才四十一岁,感情这他比张招娣小了五岁。像他这样的读书人在那年月应该最讨厌包办婚姻了吧?只是他最后娶也娶了,居然干出这种事。
她冷哼一声,“那他可真不是个东西。把两个孩子带走,就把张招睇一个人撇下?”
这妇女显然也看不惯成方永,听到钱淑兰跟自己是一头的,顿时也附和起来,“谁说不是呢!平时见他瞅张家姐姐不顺眼,可没想到他心这么狠!”
钱淑兰随口道,“那他们家成份没问题,这房子我还是能租的。”
“成份能有啥问题。咱们这一片全都是贫下中农。”
“那我进去问问。”
妇人注视着钱淑兰推门进去。而后自己也转身回了屋。
她就算对八卦再敢兴趣,也不会跑到离婚女人家里凑热闹,多晦气呀。
钱淑兰进了院子直接从空间里拿出军用水壶。
这玩意还是她怕走太多路口渴放进去的呢。里面灌得是凉白开。
钱淑兰拿着军用水壶一进来就看到张招娣哭过,她的眼圈红红的。
钱淑兰把军用水壶递过去。
张招娣把信折好了放进信封里,然后塞到枕头底下,才递过钱淑兰的水壶,咕咚咕咚往下灌。
钱淑兰见她喝得这么急,忙道,“别喝了!你乍然喝这么多水当心涨肚子。”
张招娣点了下头,擦擦嘴,把军用水壶的盖子重新盖好递给她。
钱淑兰接过来,把带子往身上跨,感觉到张招娣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突然听到她喊了一声,“淑兰姐?”
钱淑兰绝对是一愣,抬眼看她。刚好对上她小心翼翼地试探眼神。
这人是老相识?钱淑兰飞快在脑子里过了一遍。
原身记忆里的张招娣实在太多,从小到大各个年龄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