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当他们不知道呢?
他们从刘关县运竹筐过来根本就没有这么严格。他们又不傻,现在摆明了是有人在为难他们。
只是是谁呢?他们在广州人生地不熟的,不可能得罪别人的,唯一有可能的就是招人眼了。
也是啊!这么多的粮食!到处都是闹饥荒,看到这么多粮食,怎么都想分一杯羹的。
两人不动声色静静等待背后之人联系。
没多久,货运站那边的负责人就装作无意中透露出来,“你们这么多粮食,肯定需要上缴一部分粮食才能运回去。”
气得钱淑兰牙疼!
凭什么!她们花钱买的。如果花钱买,她还能接受!让她白白捐出去?凭什么!
还真当是土改时,大家必须要均富贵呢!
于是钱淑兰大手一挥,直接朝他道,“不用了!我们有法子!”
那负责人傻眼了,没想到这人性子这么倔,追问道,“你能有什么法子?”
钱淑兰摆了摆手,“我请李世荣直接把船开到我们刘关县不就行了?反正也就是晚几天而已。而且我还省了运货的钱呢。”
说完直接甩手走人。她说得潇洒,可事实上外面的船进到内陆去并不容易,因为怕内陆人与外面的人多接触,更怕暴露自己国家现在一穷二白的窘境,所以上面几乎不可能同意她这样的请求。就算通过了程序也是十分繁琐,花时还花精力。要不然她早就去申请了,哪里还会从陆运折腾一趟。
那货负责人听到这话立刻通知上面的领导。
钱淑兰带着王守泉去市委办公室申请开船特许,刚进去就看到里面坐了两个人。
钱淑兰直接对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男人说明来意,“市长,我们是想来申请把船开到刘关县的申请的。”
市长笑呵呵地道,“你们先别急。先听听这位的意思。”
“你是?”钱淑兰皱眉扭头顺着市长的方向看去,只见会客的位置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头发半白的男人,此时的他正满脸着急。
他站起来朝两人自我介绍,“你们好!王守泉同志,钱淑兰同志。我是广州市粮油局局长罗震辉,我是有事请求二位的。”
王守泉和钱淑兰对视一眼,刚才他们在路上还嘀咕,这次运粮回去恐怕得要大出血呢,哪知道人这么快就来了。
“你说吧。”王守泉握了握他的手。
罗局长也知道白得是不可能了,于是道,“是这样的,我们粮油局的粮食不够了,想请您二位给我们粮油局增多点粮食,价钱咱们好商量。”
王守泉心里老大不乐意,可也知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是他气性大,玩笑道,“罗局长,您可真会给我开玩笑,谁不知道我们刘关县是全国有名的贫瘠县,粮食产量从来都是全国垫底的。哪像你们广州次次都能得先进,水稻都能亩产万斤。我每次都拿着报纸激励我们的队员跟你们学习。现在你们说你们没粮,还要跟我们贫瘠县让粮给你们,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吗?”
罗局长脸色一僵,知道这人是在故意给他不痛快。只是他一个粮油局的局长又不是底下那些生产大队长,谁知道底下人居然会虚高这么多。报粮食的时候为了争那荣誉,眼也不眨就虚报那么多,收粮食的时候,一个个就开始哭爹喊娘。哪怕收粮队强制收上来,也远远不够分到各粮店的。更何况他们的大米多数还是运往驻扎军队。分到他们粮油局的根本就很少。要不然也不至于好几个月都发不出来。
罗局长不好解释这些事情,彼此都是心知肚明的,于是笑着道,“王守泉同志,你们买来多少钱,我们就给你们多少钱。”
王守泉没想到对方脸皮这么厚,被他这么一通损居然还能面不改色地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