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浇红薯怎么浇得过来?不如咱们就多养□□。”
众人都开始面面相觑。
钱淑兰指了指会计本,“你们看看,三千亩的地全种粮食咱们才得了十万一千八百块钱。可咱们的养鸡厂如果要用地,撑死了也就三亩,却得了一万零六百七十一块钱,哪样更划算?”
“可粮食是咱们的根本呀?”有人小声嘀咕着。
可紧接着就被别人嗤之以鼻,“什么根本!吃点自己种的粮食还得靠偷。”
钱淑兰见吵起来了,忙道,“我也不是说把三千亩地全部都用来养鸡。我是说再划十亩地出来盖养鸡厂。你们看呢?”
只是十亩地的话,也确实没什么影响。只是有人纳闷了,“行啊,可是上次咱们养了六千只鸡也就只花了八百块钱呐?也用不了这么多的钱吧?”
钱淑兰叹了口气,“那是因为没干旱,可明年就不行了,咱们要不停地运水过来沤肥。光柴油就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八百块钱够干啥的?估计八千都打不住了。”
众人一想也是。这柴油老贵了,要跑五十里外的地方运水,肯定很花钱。
可养鸡好歹比浇红薯要轻快一些。
于是队里留了九万两千两百八十九块钱用来养鸡和养猪。
剩下的十万块钱用来发给社员。
除了养鸡厂是有社员参股的,竹艺轩和养猪厂都是属于生产大队的,也就是全部社员的。
当初钱淑兰出了两百块钱,占了百分之六点二五的股份,所以分到了四百六十六块八毛五分钱。
另外队里又按照人口和工分,分到了一千七百六十三块钱,加起来就是两千两百二十九块八毛五分钱。
这么多钱一拿回家,全体炸开了锅。
这还是第一次拿到这么多钱呢。
像去年也就是三百多块钱。今年直接翻了好几倍。
孙大琴一拍大腿乐了,“哎呀,早知道能得这么多钱,咱们还绞尽脑汁地跑去县城干什么?不如就留在乡下种地得了?”
钱淑兰有些无语。如果种地能让他们一辈子都能超过60%的同龄人,她何苦这么折腾。
这次分到的钱,大头还是卖猪得来的钱,可她已经打算好了,明年就是养猪的最后一年。这种不合常理的东西,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如果把这项去掉,恐怕他们分到手的钱,全部都得去黑市买高价粮了,哪里还能有结余呢?
至于给他们找工作,锻炼的是他们的眼界,工作能力和性格的培养。
当然是非观也会增加不少。可不只是钱的问题。
这次他们生产队工分值算下来有五毛钱,比之前的三分钱直接番了十六倍还多,报到公社的时候把周社长喜得眉开眼笑的。
当天下午就去县城给汇报了。
回来之后,就给王家村发了个先进生产队的奖状。
然后又开始召开全体公社大会,重点表扬了王家村生产大队的先进事迹。
十几个生产大队社员全都一脸羡慕地看着他们。
原本周社长得到的五万粮食,都用来分给那些受灾严重的生产大队了。
可僧多肉少,分到每个人的手里依旧没有几斤粮,没几天大家又饿起了肚子。
听到王家村这么有钱,一个个都打起了主意。
有那家里跟王家村有姻亲的人家开始登门了。
这不开完大会没两天,老王家也迎来了第一波客人。
孙大琴的亲爹亲娘亲自登门了。
说起来,孙大琴已经一年没有回过家了,乍然间看到亲爹亲娘上门还有点发怔。
鲁三翠直接就是握住她的手,一个劲儿地哭诉,“大琴啊,你可要救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