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淑兰诧异之后, 便把王守礼拉到旁边,低声问, “你昨晚干啥去了?”
王守礼带笑的脸在听到他娘的问话之后顿时僵住了, 他尴尬地摸摸鼻子,“没什么啊!就是在家睡觉呢!”
钱淑兰眯起眼睛打量他, 王守礼被她看得头皮发麻,他强撑着笑脸,干巴巴地说,“娘, 你还是别问了, 我担心会连累你, 你就当不知道吧!”说完可能怕他娘揪着这事不放, 直接跑走了。气的钱淑兰在后面直跺脚。
这有孝心了也不全是好事,做点坏事都怕连累她这个娘。哎!
问是问不出来了。
不过刚才他说的话确实很有问题。不想连累她?那就说明他做的事很危险?他能做什么危险的事情呢?他这人又不缺啥?前年他们两口子也已经把欠她的钱还了, 不是缺钱的人呀!钱淑兰左思右想都是无果。
想不通, 钱淑兰也就不想了, 左右王守礼是她的儿子, 只要她施加压力,不怕他不开口。
钱淑兰立刻到养鸡场工作了, 就在她坐下来休息的时候,元泽阳突然跑过来, 凑到她面前小声说, “钱奶奶, 我爷爷让你晚上过去一趟, 他有事找你。”
钱淑兰有些诧异,这还是他们第一次找她呢,钱淑兰点头应了。
元泽阳趁人不注意的时候又溜走了。
夜晚的村庄格外的宁静,天空幽蓝如墨。
钱淑兰全身穿着黑色的衣服,又用红领巾给自己蒙了面。躲在空间里指引着戒指往养猪场方向走。
到了之后,她从空间里出来,可还没等她凑过去,就听到牛棚里有人说话的声音。
钱淑兰立刻心神合一,紧紧贴在墙面,恨不能与土墙化为一体。
里面是两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年轻些的,好熟悉。钱淑兰的耳朵从墙面移开,仔细在脑子里回想。
突然她灵光一闪,是王守礼,他怎么跑来养猪场这边来了?难道这就是他不愿意告诉自己的事?王守礼居然跟这些人认识!
她继续趴在墙边偷听。
“先生,你还好吗?”养猪场里,王守礼一脸担忧地看着卢民生,他的手忍不住在卢民生面前晃了晃。
他低着头,靠墙坐着,头发蓬松,好像很久没有梳洗过了,发出刺鼻的味道,皱纹满脸仿佛瞬间老了十岁,他的胡须已经有了一指长,眼神黯淡无光,仿佛像得了老年痴呆似的。
王守礼的眼泪忍不住从眼眶中流出,开始抽泣着。泪水滴在卢民生那干瘪瘦弱似的手背上,惊了他一下,他缓缓抬头,张了张嘴,似乎是在打量面前的人。
“先生,是我,你还认识我吗?”王守礼低声问着,“我叫王守礼,你曾经来我们村教我们识字的。”
卢民生的视线移向门口处,“你不该来的呀,孩子。”他的声音里透着说不出的沧桑,眉目之间流露出的悲伤。
王守礼忍不住再次落泪,他声音哽咽,“先生,你怎么会成这样了?”
卢民生神情恍惚,干涸的眼眶中瞬间湿润,他无声地用手背擦着,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他的声音很低,“你快回去吧,孩子!可别连累了你。”
王守礼摇头,从自己垮包里掏出半块玉米饼,“先生您先吃一点吧。”
看着这玉米饼,卢民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抬头看着王守礼,“昨晚的饼子也是你扔进来的?”
王守礼点了点头,他昨天到养猪场找大舅商量事情的时候突然看到卢民生弯腰在打扫猪圈,当时他就崩溃了,他那么尊敬爱戴的老师居然被打成坏分子。
他想上前询问,可想到卢先生现在的身份,又打退堂鼓了。他回到家里挣扎了半天,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终于趁着天黑,夜深人静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