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民警把婴儿抱出去没多久就回来了。
一个年轻姑娘提着药箱跟在女民警身后进来, 在屋里扫了一圈,“要抽哪几人的血?”
女民警分别指向邓兴明,陈萱萱和许文厚三人。
刚才还吵个不停的几人都停下了动作。
民警也有些发愣, 看向女民警, “咋回事?怎么把法医叫来了?”
女民警把孩子交给钱淑兰,让她手指紧紧捏着棉签,等不再流血了再松开。
钱淑兰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看着这才初生不到两天的婴儿,心里叹息一声, 造孽呀。
女民警在其他人脸上溜了一圈, “他们不是不承认吗?只要给他们验下血就行了。”
民警双掌相击,一脸的恍然大悟, “我咋就没想到呢。”说完立刻朝女民警竖了个大拇指。
女民警有些羞涩,这可不是她的主意,她侧头看了一眼钱淑兰,见对方冲着她摇头, 立刻明白了。
许文厚见法医过来,满脸的惊恐, 从椅子上站起来, 往角落里退, “我不抽!我不抽!”
民警见他这样,舌头顶着腮帮子, 嗤笑一声, “这可由不得你!”, 说着朝朝外面喊了一声。
很快又有两个民警进来,民警指着许文厚,“把他摁住。”
两个民警立刻上前把人一左一右困住,无论他怎么挣扎都没用。
法医采好了血,然后开始采邓兴明的。
陈萱萱跪在地上,面色如土。
挣扎没用,求饶也没用,只能听天由命了。
等采好血,刚进来的两个民警以及法医都退了出去。
民警朝着许文厚扫了一眼,“还不主动交待?”
许文厚刚才抽完血已经跌坐在墙边,十分挫败。
许家父母也顾不上让女儿认罪了,现在关键是看那血型能不能对得上了。
两人闭着眼小声念叨着祈求着。
护士看着两人的动作,脸色阴沉得吓人,任谁差点被父母抛弃,都会受不住的。
钱淑兰看着这护士总觉得她分外不对劲。这对父母却丝毫没有看出她的异常来,也真是醉了。
会议室里一片沉默,终于过了半个小时,法医推门进来了,把手里的纸递给女民警,转身离去。
女民警朝纸条上扫了一眼,朝着许文厚道,“你还不承认吗?你,陈萱萱以及你们的孩子都是O型的,邓兴明却是AB型的,你说说,这孩子能是他的吗?”
说完,她猛地一拍桌子,朝许文厚大吼一声,“事实俱在,你还不承认!”
许文厚原本还存着几分侥幸心思立刻被这声叫瓦解了。陈萱萱更是彻底瘫倒在地,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那声音里夹杂着委屈与痛苦。
亲生儿子要去劳改农场,以后都未必能活着回来,许家父母对陈萱萱这个罪魁祸首恨得牙痒痒,冲着陈萱萱就踢,“你个作死的小娼|妇,为什么要勾引我的儿子,害得他要去劳改!我打死你!”
陈萱萱瘫在地上像团肉泥,刚刚才生完孩子而虚弱的身体这会子连反抗之力也没有,任由两个老人捶打。
女民警赶紧走上前拦人。
等好不容易把许家父母安抚好了,许文厚和陈萱萱也认命地画了押。
两人歪歪扭扭地签了字,就这几笔似乎耗尽了他们全身的力气,民警只好捏着两人的手在印泥上按了一下,在名字上盖上了指纹。
看到上面的签字画押,民警如释重负,终于完成了。
他冲着外面喊了两声,刚才那两个民警再次进来,“把这两人带到牢房等着上面的判决吧!”
陈萱萱认命地被民警戴上手铐,许家父母一个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