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体还未恢复,不让你们喝酒的,看来是不行了。”
考古老师董建林见到茅台眼睛一亮,“你可真舍得,居然拿这么贵重的酒出来。”
钱淑兰给四人一人满一杯,笑着朝小敏道,“快点去给两位敬酒。”
小敏还有点晕呼呼的,听了奶奶的话,二话不说立刻端起酒杯,给两位老人跪下。
等敬完酒之后,小敏也改了口,分别叫姜淑惠秦奶奶,叫秦修远秦爷爷。
听着这称呼似乎跟别人一个样儿,可谁让人家亲奶奶还在世呢,直接把姓去掉不太好。
吃完这顿丰盛的饭菜之后,小敏去收拾碗筷,钱淑兰便问起四人今后的打算。
姜淑惠和秦修远面面相觑,“我们想留在这边,等小敏考上大学,一起去北京。”
因为无牵无挂,这两位老人倒也洒脱。
董建林却是要回去的,他的儿子也是大学讲师,当初受了他的连累,被批|斗,只是分配劳改农场的时候,两人被迫分开,这回说不定他儿子也平反了。
“那老师你什么时候走?”钱淑兰还挺舍不得董建林的,他实在教会她很多东西。
董建林摆摆手,“我留下来心里也难安,左右小敏以后也是要考到北京去的,咱们今后还能见着。我真的很担心我的儿子。”
董建林的儿子分配到哪个农场,钱淑兰还真不知道。见他思子心切,钱淑兰也不好阻拦,忙道,“那我先让我二女婿给您买张火车票。就挑最近的日子。”
董建林忙拉着她的手道谢,又把之前王守泉发的车费拿给钱淑兰。
钱淑兰不悦地瞪了他一眼,“老师,你这就跟我见外了。一张车票而已,我还是负担得起的。”
董建林还要说,钱淑兰假意嗔道,“如果我今后送小敏去北京,是不是您不肯收留我几天呐?”
董建林哪里不知道她这是在为他考虑。就算她去北京也只会住到秦家,哪里会去他家。
不过她的好意,他还是心领了,要不然手里一分钱没有,他到了北京还不知道怎么生活呢。
还剩下谢白英,钱淑兰倒是没有问起他的打算,怎么说也得看完外孙女才会走。
第二日,钱淑兰去养鸡厂,方永林过来运鸡蛋,钱淑兰让他帮忙买票。
她又从养鸡厂逮了只公鸡带回来,炖汤给他们喝。红烧的话,估计他们也吃不了。
火车票很快就买到了,时间是后天。
钱淑兰趁着这时间,开始给董建林准备路上吃的东西。
“我给您多带些卤蛋,鸡蛋干也带了些,不过这个最好是烧着吃比较好。”说着又把自己的军用水壶往里塞,“这个您也拿着,路上肯定用得着。”
董建林忙推辞,“火车上肯定有热水的,你给我找个木杯子就成,军用水壶这么贵重,让我一个老头子拿着,太招眼了。”
钱淑兰只好拿出来,又琢磨着等临走那天再给他做些干粮。
其他三人在边上看着,心里很是不舍。
“姥爷!”门外有人惊叫起来。
谢白英听到这声音,激动地从椅子上站起来。
徐丽珍像一阵风似地冲进来,拉着谢白英的手,连哭带笑地抱着他,“姥爷,您终于平反了,我听三叔说起的时候,还觉得不可思议。”
在这四人平反之后,钱淑兰就让方永林给王守义送消息,让他去省城的时候,顺便把这消息告诉徐丽珍两口子。
没想到这两人这么快就来了。
正在这时,正国带着两个孩子进来了。
“娘,您咋跑得跟兔子似的?一溜烟就没影了。”丰媛嘟着小嘴抱怨着。
徐丽珍忙把闺女儿子搂过来让谢白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