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可以说是有些冒昧了,因为大多数时候,没有人会去纠正他们的君主。
但做为目前为止,唯一在辩论上胜过女王的人,迈克洛夫特显然是个例外。
乔治娜轻轻一笑,目视前方,用只有两人能够听到的音量说:“你认为墨尔本子爵能够接受改革?”
迈克洛夫特抿唇不语。
墨尔本子爵的政治观点非常矛盾。
一方面,他对任何进步的行为都深恶痛绝,反对民主也反对自由贸易;但另一方面,如此保守的政见却令他成为了辉格党的领袖,即两党中代表着变革的那一派。
“幸运的是,现在他只需要在首相的位置上安稳等待离职。”迈克洛夫特简略地评价道。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无论国家还是女王都不允许一位反对改革的首相继续占据这个职位,更何况经历过两次强拆的墨尔本政府元气大伤,辉格党在议院的席位也由于此前的《改革法案》锐减,很有可能会在下次大选中落败。
乔治娜露出一丝微笑,说:“事实上,我正在考虑,同保守党的罗伯特.皮尔爵士相处应该是一件令人愉悦的事,虽然他并不像墨尔本子爵那么风度翩翩,但我欣赏他的善良、虔诚、务实、勇敢,他会是一位称职的首相。”
这里的勇敢倒不含贬义,因为到了罗伯特.皮尔爵士这种地位,还能设身处地地考虑到普通民众疾苦的政治家已经很少了,并且他认识到改革和创新对于国家建设的重要性,十分可贵。
迈克洛夫特挑了挑眉:“诚实地说,这是我罕见听到您如此赞美一位绅士,陛下,因为通常情况下,您伶俐又讨人喜欢的口才,只在面对美丽的女士们时才会慷慨地展现。”
乔治娜笑容更盛,看看他说:“那是由于在我身边经常出现的,并没有像罗伯特.皮尔爵士那样对于我的政见保持高度认同,又不吝啬于为我竭诚服务的绅士。”
迈克洛夫特回以一个淡淡的微笑,没有对此发表看法。
乔治娜笑容突然一收,冷酷地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没有办法继续忍受巴麦尊勋爵了,他必须下台。”
“《泰晤士报》会首先将这一次的事披露,对他进行谴责。”迈克罗夫特递来一份文件给乔治娜:“或许您愿意现在看看今年的册封名单。”
乔治娜淡淡地说:“你使唤起小沃尔特先生来,倒是十分顺手。”
虽然这么说着,但她还是对此表示了赞同,接过迈克洛夫特递来的册封名单看了起来。
迈克尔.法拉第、菲兹威廉.达西、查尔斯.宾利、雷金纳德.马斯格雷夫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内阁默认了女王对她的拥趸者施加的恩宠,更何况除了本身就具有古老贵族血统的马斯格雷夫之外,其他人获得的也只不过是一枚勋章和爵士之位。
或许他们还能顺利获得有限的几个下议院席位,但似乎改变不了什么。
亚伯拉罕音乐厅的慈善义演日。
“女王陛下——”带着家人前来捧场的达西夫人在开场前的休息区域碰上了乔治娜,她颇为活泼地行了一个屈膝礼,“我还以为您一不小心就把这场演出忘光了呢,毕竟这么些日子以来,都是我们这些人为了它忙得团团转,谢天谢地您至少请来德.蓬丰夫人和克劳利夫人帮忙,否则您怕是看不到今天这场盛会按时开演了。”
她所介绍到的德.蓬丰夫人和克劳利夫人,前者是乔治娜上一次在巴黎结识的女房东,一位非常富有并且善良的孀居妇人,后者是德.蓬丰夫人的女伴当,唯一耐人寻味的是,克劳利是个本土风格浓厚的姓氏,乔治娜觉得自己似乎在哪里听说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感谢你们,亲爱的夫人们,你们的一颗善心胜似黄金。”乔治娜赞叹道,“今晚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