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他下意识地哀嚎一声。
孔桂的脑内霎时一片空白。
反正没人看见, 曹初把某人揍了个结结实实。
曹初义正言辞道:“我身为御史,有弹劾与审理刑狱之权, 当秉公执法,你竟让我行如此卑鄙之事, 该当何罪?”
孔桂再傻也知道这马屁拍得不对了,神情陡然一变:“是桂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还望女公子饶了我这一回……”
曹初眯眼盯了他半天,问道:“那你觉得郭祭酒如何?”
“……这,女公子海涵,不与他计较。”孔桂有点捏不准她的态度。
女子的心思怎么就这么难猜?
曹初盯了他半天:“还有呢?”
孔桂决定跟之前的话反着来:“主公定颇重郭奉孝之才, 我等愧之。”
“还有呢?”
“这……过于看中礼法并非好事, 郭祭酒如此行事看似不拘礼,实乃洒脱……”孔桂试探道。
曹初心下满意, 面上却严肃道:“以后少在背后说人坏话。”
“多谢女公子提点。”孔桂赔笑。
曹初点头,转身去找曹昂了。
半晌。
何晏走过来,不怀好意道:“哟, 骑都尉这是怎么了?”
孔桂吸了一下鼻子, 委屈道:“不小心摔的。”
何晏才不信, 脸上笑嘻嘻的:“被打了?”
孔桂啐了一口, 没好气道:“去, 你才被打了!”
会不会说话啊这人!
曹初既然出了这个拳头,就没有隐瞒的心思, 而是主动去找徐庶请罪了。
徐庶叹息:“子劭当真是君子风度……”
她跟郭祭酒关系都差成这样了, 可当其他人说郭嘉坏话的时候, 曹初居然还能做到公私分明,甚至出手教训孔桂。
先前因为给友人报仇而杀过人的徐庶自然明白要真正放下私怨有多难。
……
邺城。
曹操此时依旧带兵在外征战,曹昂则是留在邺城驻守。
邺城及其周边城镇虽然打下来了,奈何那些河北士族多有不服,要继续平定河北阻力颇多。
若能拉拢那些河北士族自然是最好的。
曹初在绢帛上划来划去:“河北颜氏可以拉拢。”
自袁绍帐下大将颜良死后,颜氏跟袁氏的联系就开始慢慢变淡了,要拉拢过来并不是没可能。
王越哎了一声:“你早说啊,那老匹夫当年就是与颜氏结的烟亲。”
曹初讶异:“是童太公?”
王越点头。
袁绍已死,而袁家当年被董卓狠狠打击过,世家都看着风向和利益,不存在对谁死忠,如今他们只是想找个台阶下而已。
若能牵扯出童渊这条线,就容易多了。
正思索着,一阵脚步声传来,门被曹昂推开。
王越挑眉,没准备打扰这两人,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父亲欲恢复九州制。”曹昂把手中的信塞给她,对曹初附耳道。
曹初接过信打开,思索。
九州制并不是曹操心血来潮想出来的制度,而是自古就有,是古制。
对其他人说话她还可能有所顾忌,但对于曹昂实在没这个必要。
“国分九州,乃是古制。”曹初压低声音,“可古制却并不止这一种。”
古制其实是一个笼统的说法。
若要真的恢复九州制,总不能只改这一块地方。
在州郡制度变动的同时,其他制度就会跟着变动,还有很多可以大做文章的地方。
曹操